封藍柚無語的看著江研,道:“你說你什麼也不知道,難道你不知道陳兆施是個殺人犯?目前被關押在大理寺?你不知道他的案件已經證據確鑿,就等判決?他今日敢這麼來找你,你就敢出來見他?你沒有想過,他是怎麼出來的?又為何要來見你?”
江研被問的啞口無言,許久,她才低聲道:“表哥說他是被人陷害的,他還說他要離開這裡,這次來見我,隻是來跟我告彆......”
“被人陷害?”江彆鈺冷聲問:“被誰陷害?”
江研聞言,看了封藍柚一眼。
封藍柚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她對江研道:“陳兆施殺人證據確鑿,即使不判死罪,也會被流放,你今日的所作所為,是為包庇,若是被大理寺和刑部知道,你可知道你會獲得什麼罪名?”
江研聞言,整個人愣了,她不明白自己隻是給表哥送些銀子罷了,怎麼也要獲罪?
封藍柚:“你是文昌侯府的二小姐,卻在暗地裡包庇罪人,這事若是被有心人知曉,隻需往上一報,到時候我們整個文昌侯府,都是從犯,我們全府上下,都要被你連累,你說說你,自己作死也就罷了,還要拉上這麼一大堆人,你的良心痛不痛?”
江研嚇得不行,邊哭邊搖頭:“大哥,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我隻是想著給表哥送點銀子,我不知道會有這麼嚴重......”
江彆鈺冷聲道:“行了,回府再說。”
他又對江文道:“陳兆施越獄,大理寺肯定有內應,把他綁到刑部去,再通知大理寺。”
江文點點頭,從腰間抽出繩子,將陳兆施綁了。
江彆鈺將封藍柚一行人送回到侯府門口,才對封藍柚說:“我去一趟刑部,可能晚些回。”
封藍柚點頭:“哦。”
回不回的,其實也不用跟她說。
江彆鈺看著她,沒說話,隻用腳尖碾著地,有些煩躁。
這個夫人哪裡都好,就是不太會說話,哪有當妻子的人跟丈夫說話,來來回回就一個“哦”?
封藍柚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提醒一下江彆鈺,便說:“此事事關重大,大理寺卿未必清白,裡麵或許有國公府的手筆,而平陽伯府狗急跳牆,誰也保不準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世子此去,可要當心啊。”
江彆鈺聽到她這麼說,一邊詫異於她的聰慧,一邊又暖心於她的提點,他笑了一下,點頭:“秋夜風涼,夫人早些休息。”
說著,便轉身走入了夜色裡。
封藍柚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總覺得這個江彆鈺看她的眼神,和說的話都不太對勁,她伸手撓頭,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回到府中,江研和簪花兩人還在哭哭啼啼,一個是嚇的,一個是受傷給痛的。
封藍柚對小荔道:“二小姐今日受驚不小,就在院子裡好好養傷,沒我的允許,不許出院門,你去多找兩個嬤嬤和丫鬟,日夜看著二小姐。”
江研聞言,怒道:“你軟禁我!”
封藍柚冷哼:“就軟禁你了,如何?”
沒把她綁起來都算好的!
江研一噎,咬牙盯著封藍柚。
封藍柚懶得理會她,轉身回了麟湖院。
平陽伯府果然好手段,把陳兆施弄出來竟然沒有被人發現,她早就提醒過王少卿,可大理寺竟然都沒有動靜,也不知道對方用的什麼方法逃了出來。
逃出來之後竟然還不著急,還敢來找江研要錢,難道是找了個替身頂罪,所以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