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彆鈺臉黑沉沉的,隻道:“先回府。”
江虎騎著馬從前方趕回來,馬還沒停下,他就著急的從馬上跳下來,立即給江彆鈺跪下了:“屬下護駕不力,請世子責罰。”
江彆鈺看了他一眼,隻道:“你留下善後,務必好好處理,街坊鄰裡的損失按市價的三倍賠償。”
江虎點頭應下,看著江彆鈺懷中暈過去的封藍柚,見她半邊臉都是血,江虎驚住了,他聲音都有些顫抖:“世子,少夫人她......”
江彆鈺冷聲道:“沒死。”
江虎:“......”
他是想問,少夫人是不是毀容了?
怎麼看起來那麼慘烈呢?
這次是江虎護駕,因為少夫人信任他,加上讓彆人護駕他不放心,所以才每次都跟著少夫人外出。
結果少夫人還是出事了。
江虎很自責,一時之間都有些懷疑人生。
回侯府的路上,江文邊走邊低聲道:“爺,那馬不對勁,那箭上可能可能塗了藥。”
江彆鈺冷笑:“他們慣來的做法了。”
這些手段沒少用在他身上,如今那些人,竟然把目標打在封藍柚身上了。
若是他沒有帶著江文江武路過,單憑江虎肯定製不住,到時候為了保護少夫人和大小姐,江虎無奈之下隻能將那馬砍死。
若是江虎理智一些,不敢斬馬,那封藍柚和江清婉就很危險。
不管如何選擇,對於文昌侯府來說,都將是一場大麻煩。
看來他的回歸,終究讓一些人心裡不安了,加上平陽伯府的垮台,以及大理寺卿的更換,都讓那背後的人焦躁起來。
他們能忍到現在才有所動作,已經是很克製了。
他們二人將受傷的封藍柚和江清婉直接送到了榮大夫的閱微館,把榮大夫嚇的不輕。
顫顫巍巍的伸手去探少夫人的鼻息,江彆鈺無奈道:“榮大夫,她們沒死,身上也沒有重傷,不過是受了些皮外傷,你先給她們止血吧。”
榮大夫眼眶紅紅的說:“哎,這可真是嚇死老夫了,老夫還以為世子和少夫人得輪著死一次......”
榮大夫沒說下去,拿著藥箱給少夫人處理傷去了。
江彆鈺:“......”
江彆鈺就坐在一邊,等著榮大夫給封藍柚和江清婉治傷,一邊對江文道:“前幾日聽王少卿說,西城這幾個月來的盜竊案積壓了很多,兵馬司那兒也沒處理幾件,這事必然有隱情,你去和江虎一起,將這事好好查一查,若是有什麼特殊的情況,便讓人寫下供詞,拿來給我看。”
江文點頭應下,兵馬司確實該好好查一查了,必要時,他們還可以借住都察院的手。
江武很快從外麵回來,直接來到了閱微館。
江彆鈺暗沉沉的目光看著他,江武有些心虛的垂頭,慚愧道:“爺,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