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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婉被封藍柚隨便誇了那麼兩句,整個人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立即出門找江虎去了。
陳記衣鋪重新開張的事一直是江虎在籌備打理,店裡的人全都給換了一遍,讓江虎帶江清婉去熟悉店務,再合適不過。
封藍柚琢磨著,江清婉有事乾了,以後肯定不會來纏著她了叭!
實話實說,這個大小姐真的有億點點煩!
封藍柚真是有點怕了她了。
那陳記衣鋪交給她管,也不奢望她能掙到錢,不虧本就行了,就算虧本,那還能虧的過她捧戲子嗎?
而且江清婉作為侯府嫡女,未來的夫家地位肯定也不低,將來的產業大概也得她去管理,現在先曆練一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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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寧侯府中,老夫人這次真的被氣病了,不單單因為那要還回去的六萬五千兩,更是因為以往跟她交好的那些夫人們,最近都不與她來往了。
原本隻是市井流言,那個下賤的戲子上門鬨事,人們看了也不過是一笑置之,壞就壞在這事鬨的太大,都鬨到朝堂之上了。
連皇帝都委婉的開口讓靖寧侯修身齊家了。
皇帝聖口一開,哪裡還有人敢和靖寧侯的老夫人來往呢?
這個時候跟她來往,豈不是要沾一身晦氣?說不定還要連累家中小輩呢。
靖寧侯在朝堂上被張禦史那老匹夫指著鼻子罵了一頓,回來之後臉色自然不好。
老夫人這些年來做的事他鮮少過問,畢竟是他的母親,主持侯府中饋二十多年,將侯府管理的井井有條,家中好幾房的兄弟,一百多號人口,都被她管理的服服帖帖,這些年來也沒有惹出什麼大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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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比平陽伯府那位搞垮全家的大少爺相比,他們靖寧侯府的小輩們已經算是很懂事規矩的了。
靖寧侯不好去責備老夫人,但是他也擺了臉色,好幾日沒有去給老夫人請安;
以往他每隔幾日都會抽空陪老夫人吃個晚膳,聊會天,這幾日他連麵都沒露,老夫人都被氣的躺床上了,他也沒去看望。
老夫人知道,這個兒子是在文武百官跟前丟了臉麵,心裡怨恨她呢。
老夫人也沒病的多嚴重,就是被氣的頭疼,府裡下人的嘴她封的住,卻封不住家族裡的人,這幾日她呆在府裡,都不知聽了多少閒言碎語。
那幾房的兒媳孫媳過來請安的時候,嘴巴也閒不住,十句裡總有九句要問起那六萬五千兩的事,完了還要指桑罵槐的說那麼幾句,氣的老夫人連請安都給眾人免了。
那靖寧侯夫人帶著王新月,過來看望老夫人,這位侯夫人性子比較軟,平日被老夫人壓製著,心態也平和了,不爭不搶的,老夫人說什麼便是什麼,一點脾氣都沒有,也一點見解都沒有。
日子久了,老夫人越發看不上她,便轉而越過她,直接去培養王新月這個孫媳。
此時看著那侯夫人和王新月,老夫人靠在枕頭上,臉色陰沉沉的。
王新月看了看侯夫人,又看了看老夫人,隻覺得自己兩邊都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