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月被底下的人找上門的時候,還愣了一下,不解道:“銀票?”
那個賬房有些著急的說:“是的,少夫人,便是前日那三家糧鋪送過來的銀票,不知是否還在少夫人手中?”
自然是不在的,昨日就送到文昌侯府去了。
王新月道:“為何突然問起這銀票來?可是鋪子裡出了什麼事,需要用錢?”
“這......”
那賬房一時猶豫起來,這事他們少夫人是不知情的,也不知道老夫人有沒有跟她透露過一些,賬房總管不敢跟王新月細說,但是時間不等人,他便道:“少夫人,這事說來話長,可否幫忙通傳一聲,讓老夫人見我一麵?”
老夫人這幾日頭疼的病犯了,每日都是臥床休息,王新月若是連什麼事情都沒搞清楚,就貿然的進去打擾她,事後免不了又要被一頓責怪。
王新月有些不滿的說:“劉賬房不說明到底是什麼事,讓我如何通傳?”
那劉賬房著急的出了一身冷汗,他現在就擔心那銀票被王新月用出去了,一旦用出去,被大理寺發現,那老夫人做的那些事,豈不是會暴露?
到時候靜寧侯府還不知道有多麻煩。
他思來想去,隻能無奈的跟王新月說了個大概,那銀票涉及到一樁案件,案件又牽扯了老夫人,如今事態緊急,隻能去問問老夫人的意思。
王新月雖然沒聽全事情的來龍去脈,但銀票很重要這一點,她還是聽懂了。
她眉頭緊皺,冷聲道:“那銀票昨日便送出去了,你怎的今日才說?”
那劉賬房一聽,眼睛瞪大,臉色都白了幾分,他惶恐的說:“那銀票竟然送出去了?敢問少夫人,送到哪兒去了?還能收回來嗎?”
他也不想今日才說啊,問題是昨日人家江少夫人也沒去大理寺報案啊!
這時間可真是太趕巧了!
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呢?
王新月冷哼:“用出去的銀票,劉賬房覺得還能收得回?更何況,那銀票是老夫人讓人送到文昌侯府的,文昌侯府的那位有多難纏,想必劉賬房也有所耳聞,若是上門去追回,隻怕不僅收不回來,還要平白受人嘲笑,將我們府裡的問題暴露出去了。”
劉賬房一聽,白眼一翻,差點暈過去。
“怎麼偏偏,是送到文昌侯府呢?”劉賬房頓時覺得要完。
老夫人這幾日養病,沒人敢隨便去打擾她,關於江少夫人綁了自己糧鋪的總管去大理寺的事,王新月等人覺得跟靜寧侯府無關,自然無人去她跟前說。
畢竟老夫人今日脾氣不太好,誰也不想去她跟前觸眉頭。
這事過兒整整一日一夜,都已經傳遍了大半個京城,這才因為劉賬房的到來,才讓老夫人知曉。
老夫人氣的直接摔了手中的湯碗,怒視著王新月道:“這事為何沒人與我說?我不是讓你們多關注江家的事嗎?”
王新月臉色白了些,但她不覺得這事有什麼不對,她也是昨日才知道這事的,但人家少夫人巡視自家的鋪子,發現掌櫃的背著主家吃裡扒外倒賣糧食,任誰都會做出處置的,這事不少見,老夫人又為何那麼生氣。
麵對老夫人,王新月無法解釋,隻能低頭認錯:“阿月錯了,下次定然事無巨細向老夫人報備。”
老夫人冷笑:“下次?有些事,一次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