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
不用爭了。
鬼和妖都有,你們誰都沒贏。
沈蘭欣剛好從慕昭的房間裡出來,滿麵春風,眉眼寫滿了桃色,對上遲非晚的視線後,她神色一僵,頓時愣在了原地。
“師妹,你聽我說……”
遲非晚微笑:“不用解釋,我都懂。”
“你們就是非常普通的師姐弟關係,我明白。”
她這麼說,沈蘭欣反而有些不知道該解釋什麼了,隻好羞怯地轉移話題:“遲師妹,你今天臉色怎麼這般憔悴?”
遲非晚神色恍惚地摸了摸臉:“有嗎?我挺好的啊。”
活人微死罷了。
沈蘭欣:“……”
你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挺好的樣子。
“宋師兄呢?”
提起他,遲非晚神情愈發寡淡,“哦,他啊?”
“還在睡覺。”
可能是他昨天精力發泄過度,導致今天早上暈倒在地上,怎麼叫都叫不醒。
象征性喊了兩句後,遲非晚便隨他去了。
睡著好啊。
這樣她就不用再應對那個瘋子了。遲非晚麵無表情地想。
見她表情不太開心,沈蘭欣小心試探:“你跟宋師兄……昨晚吵架了?”
“沒有啊。”遲非晚衝她擠出一個堪稱人機的笑容,“我們關係好得很,一點矛盾都沒有。”
沈蘭欣:“……”
你這樣說話我反倒不敢信了。
也許是見遲非晚興致缺缺,沈蘭欣沒再不識趣地開口詢問,主動轉移話題道:“師妹你也還沒吃早飯吧?我們下去吃點吧。”
“嗯。”
宋宴寒直到日暮時分才完全清醒過來。
醒來的時候,他正躺在地板上。
手邊是帶著血的劍。
稍微動了動,就感覺渾身酸痛,尤其是手腕。
那感覺,就跟他曾經通宵練劍的滋味一模一樣。
他坐起身,摸了下脹痛的太陽穴,眉頭微微皺起。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遲非晚剛好推門而入。
對上他的目光,她淡定地將門關上,說了句:“你醒了啊。”
“昨晚……發生了什麼?”
他嗓音有些微的疲憊和沙啞。
“昨晚月圓,你殺了很多妖和鬼怪,後麵一直睡到現在。”
見男人神情凝重地擰起眉頭,遲非晚補充:“不過你不用擔心,那些屍體我已經用化屍水解決了,不會有問題的,保證不會有人發現。”
宋宴寒:“……”
這是重點嗎?
他長籲一口氣,問道:“我昨晚,又失控了?”
“你是怕自己控製不住欲·望去胡亂殺人?”
遲非晚突然反應過來他的意思,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
“昨晚你殺的,全是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
反正它們本來的目標也是為了吃她。
它們不死,她就會死。
所以遲非晚並沒有什麼愧疚感。
宋宴寒反倒有些驚訝於她的平靜和豁達。
“你不怕我?”
這句話他很早以前就想問了。
雖然每次月圓之後她都會抱怨他,但是除了開頭那兩次會流露出害怕的神情,後麵的她,提起那個人完全是正常的口吻。
遲非晚卻疑惑道:“你殺的又不是我,我為什麼要怕?”
更何況,利用往往伴隨著風險。
這筆賬她算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