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匠灣那奢華大氣的彆墅裡,溫馨的氣息如同冬日裡的暖陽,灑滿了每一個角落。
小嶽慵懶地靠坐在柔軟的沙發裡,一臉幸福洋溢的模樣。她輕輕地撫摸著自己那圓滾滾的大肚子,眼中滿是即將為人母的期待與慈愛。
奶奶就坐在小嶽的身邊,臉上那慈愛的笑容如同盛開的花朵。
她小心翼翼地扶著小嶽圓圓的大肚子,眼中的疼愛都要溢出來了,樂嗬嗬地說道:
“哎喲,我這個寶貝疙瘩再過幾個月就要出生嘍;我這把老骨頭可就盼著這一天呢,我就要做太奶奶啦!”
小嶽聽了,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幸福地笑言:“奶奶,還有三個月呢,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我現在每天都感覺寶寶在動,可神奇啦。”
這時,沈柔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補品從廚房走了出來。她邁著輕盈的步伐來到小嶽身邊,輕輕坐下,然後細心地一邊吹涼湯匙裡的湯,一邊溫柔地說:
“來,小嶽趁熱把湯喝了;這湯可有營養了,能讓寶貝健健康康的,你現在可不能有一點閃失。”
小嶽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夫人,我自己來就好啦,您也挺辛苦的。”
沈柔卻嗔怪道:“小嶽聽話,我來喂你,你現在這麼重的身子,行動多不方便呀,我來喂你吧!這個孩子來之不易,我們大家都要好好保護他。”
小嶽眼中滿是感動,乖巧地說道:“謝謝夫人,這段時間辛苦您啦!您對我好這輩子都記在我心裡。”
就在這時,宋世傑穿著寬鬆的睡衣從樓上緩緩走了下來。他來到老太太身邊,微笑著說道:“媽,不早了,您回去休息吧!熬夜對身體不好。這太奶奶呀,你是當定了。”
老太太卻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露出一絲擔憂,看著兒子說道:“晨曦走了有段時間了,怎麼也不給我回個電話呢?我這心裡啊,一直惦記著他呢,我真的好想他啦!”
宋世傑趕忙微笑著安慰道:“媽,晨曦現在工作比較忙,您也知道他那性子,一忙起來就啥都顧不上了。
再說了,程煜不是說了嘛,代孕期間不能讓晨曦知道;要是他那個倔強的氣出個好歹來,咱們豈不是得不償失。
明天,明天我一定讓他打電話給您好不好?不過您一定不能提小嶽代孕的事。”
老太太倔強的回:“我知道我知道,我還沒老糊塗呢!”
宋世傑安撫道:“那好,現在我扶你回房休息。”
老太太這才點了點頭,在宋世傑的扶持下緩緩起身。奶奶又轉頭看向小嶽,關心道:“小嶽,你也回房休息去吧!彆太累著了,奶奶先回房了。”
小嶽笑著應道:“好的奶奶,您也早點休息。”說完,小嶽在沈柔的攙扶下,慢慢起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那背影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無比溫馨。
穆小吉失魂落魄地來到了臥室,那落寞的身影就像一片被秋風掃落的枯葉,在空曠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孤寂。
他緩緩走向櫃子,每一步都仿佛帶著千鈞重負。當他打開櫃門時,那輕微的“吱呀”聲在寂靜的臥室裡顯得格外清晰。
他拎出那個精致的小箱子,然後坐在地上,如同一個被抽乾了力氣的人。他的動作很穩,可微微顫抖的指尖卻泄露了他內心的波瀾。
他輕輕地打開小箱子,裡麵裝著的是他和江程煜之間僅有的關係;護照、戶口本、身份證等一些榮譽證件。
這些原本普普通通的物件,此時卻像是承載了他們之間所有的愛恨情仇。
他的目光突然被一張彩色卡紙吸引,那是他們的結婚證。他伸出手,像是觸碰一件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地拿出來。
他輕輕翻開頁麵,江程煜的照片映入眼簾。照片上的江程煜一臉強顏歡笑,那笑容背後隱藏著多少無奈與苦澀,隻有穆小吉能懂。
刹那間,穆小吉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在落山機登記處時的情景。
那時的江程煜,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眼神空洞而又無助。
而穆小吉卻像是著了魔一般,想一出是一出地強行拉著江程煜注冊了結婚證。
他們之間的故事,就像一部跌宕起伏的傳奇。曾經的經曆一波三折,充滿了戲劇性和傷痛。
那些生生死死的瞬間,每一次都如同一把尖銳的刀,刺痛著彼此的心,又一次次在命運的捉弄下重逢,每一次重逢都帶著希望和絕望交織的複雜情感。
穆惠英機械般地起身,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僵硬,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
她緩緩地向樓上臥室走去,那背影在昏黃的燈光下,拖出一道長長的、孤獨的影子。
江程煜就那樣靜靜地看著穆惠英的背影,眼中滿是愧疚與不舍,嘴唇微微顫抖,輕聲喊道:“媽媽,對不起。”聲音在空曠的客廳裡回蕩,帶著一絲無助。
穆惠英的腳步頓了一下,卻沒有回頭,隻是冷冷地回應道:“我不是你的媽媽,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那聲音如同冬日裡的寒風,直直地刺進江程煜的心裡。江程煜的眼睛瞬間泛紅,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了心臟,他緩緩地坐在地上,感覺自己的心碎了一地,整個人仿佛陷入了無儘的黑暗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