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蘭叮囑道:“臭寶再見,快點跟上爸爸。”看著父子三人消失在門口,吳蘭轉身向急救室門口走去。
隻見一個男人扶著老太太坐在長椅裡,抹著眼淚。緊接著一陣高跟鞋急促的聲音,一個女人跑了過來。
她激動地上前揪住男人的衣領問:“衛大寶,囡囡呢?她怎麼樣啊?”
衛大寶扭頭看向急救室亮著的紅色燈牌,無精打采地說:“在裡麵急救呢!公安同誌說囡囡安眠藥過量,已經在搶救了。”
女人一把把衛大寶推坐在椅子裡,暴怒道:“我袁菲菲瞎了眼看上你這麼一個廢物,連個孩子都照顧不好,養你們有何用?”
吳蘭一臉不悅道:“喂,這裡是醫院,請你安靜點。”
袁菲菲馬上換上一副笑臉,走近吳蘭問:“警察同誌,我女兒她怎麼樣?”
吳蘭沒有理會,走到另一邊長椅坐下。袁菲菲又向汪衛東身邊走去,汪衛東瞧了她一眼,一臉鄙視道:“你女兒啊?”
袁菲菲微笑著點點頭:“是啊!”
汪衛東言簡意賅,冷冷道:“等吧,在裡麵呢!”吳蘭把臉扭過一邊,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輕笑。
此時,醫院的走廊裡彌漫著緊張的氣氛。穆小吉推著江程煜出了醫院大門,臭寶乖巧地跟在一旁,兩人坐上了早已等候在門口的出租車。
吳蘭看著袁菲菲在那裡焦急地踱步,心中不禁感慨這世間的百態。
她回想起臭寶說的話,心想小孩子的世界雖然單純,卻也有著對家庭的擔憂。
吳蘭站起身來,走到衛大寶和老太太身邊,輕聲安慰道:“彆太擔心,醫生會儘力的。”
老太太抬起頭,眼中滿是淚水,說道:“都是我不好,要是我看好囡囡,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吳蘭輕輕拍著老太太的肩膀說:“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等待囡囡平安無事。”吳蘭看向急救室,心中默默祈禱著。
時間飛轉流逝,經過幾個小時的搶救,囡囡終於脫離了危險。
急救室門口的紅色燈牌滅了,幾人揪著的心瞬間緊張起來。嘩啦一聲急救室的房門打開,醫生走出急救室。
眼神環顧四周等候的人們,袁菲菲率先衝到醫生麵前:“醫生我女兒她怎麼樣?”
醫生摘下口罩對袁菲菲等人說道:“女孩已經脫離危險了,不過還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觀察觀察安眠藥有沒有影響孩子的其他方麵。”袁菲菲聽了,心中鬆了一口氣。
衛大寶和老太太聽到醫生的話,緊張的神經依然緊繃著。
看著醫護人員推著孩子向病房走去,袁菲菲走到衛大寶身邊,低聲說:“這次多虧了警察和醫生,以後我們一定要好好照顧囡囡。再有閃失,你就去死吧你。”
衛大寶點了點頭,扶著媽媽緊跟其後向病房走去。看著病床上的女兒,渾身插著儀器管子,眼中滿是愧疚。
茫茫大海邊,穆小吉推著輪椅上的江程煜緩緩前行。海風輕柔地拂過,帶著鹹濕的氣息。
江程煜姣好的容顏,猶如一個沉浸在睡夢中的美人。一頭銀絲白發,在海風的輕撫下,隨意舞動著。
穆小吉雙手扶著輪椅,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心中滿是愧疚與自責。
臭寶緊緊跟在他們身後,低著頭慢吞吞的一步一個腳印走著,滿臉不悅夾著不解的情緒疑問:“為什麼帶我們來這裡?”
臭寶那清澈的眼睛裡閃爍著好奇的光芒,他不明白為什麼父親要帶他們來到這個海邊。
穆小吉聽到臭寶的聲音,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對江程煜的虧欠如同潮水一般洶湧澎湃。
而臭寶的出現又像一根刺,紮在他的心頭,耿耿於懷。
雖然臭寶被江程煜教導的特彆優秀,但他始終無法釋懷。無法接受江程煜未經他同意,通過代孕的方式讓臭寶來到這個世界。
這在他看來,是一種對小嶽的強權;是對他人格的侮辱,在他心中是一道難以抹去的汙點和侵犯。
他不是沒有生育能力,卻被人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安排了傳宗接代。
這種感覺就像一道無法愈合的傷口,每每想起都讓他感到無比痛苦與懊惱。
江程煜在他心中一直是個特彆的存在,他深深的愛著江程煜,可臭寶的出現,讓他覺得對江程煜的傷害變得極為沉重。
江程煜曾經是他生命的全部,是他最真摯的愛人。現如今,江程煜用這樣的方式永遠地離開了他。
現他不忠不義,感情不專一,對江程煜的愛沒能堅守到底。而臭寶的存在,仿佛就是那根恥辱柱,將他無形的釘在了上麵,無法洗脫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