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費儘心思做的一切,抵不過溫梨這句話的千分之一,傅崢額頭青筋瞬間明顯,他修長的食指落在太陽穴的位置。
他甚至不敢說“威脅”溫梨的話,大概他剛說完,她會立馬脫衣服上床。
他也不會去挑戰自己的忍耐力,躺在床上,扯過被子,連同頭也一塊蒙住,身體某處緊繃到極限。
見狀,溫梨也沒有繼續去碰他了,如果不是特彆難受,老男人不會做出這副動作。
她伸手將被子往下拉了幾分,對上男人黑沉又隱忍的眸光,連忙舉手保證道:“我不占你便宜,睡吧。”
這個時候她再主動點或許就能行,但傅崢不是其他男人,不會有得逞後的愉悅感,他會心裡愧疚,甚至沒辦法麵對她。
沒等他說什麼,她伸手將燈關了,臥室裡逐漸安靜下來,男人沉重的喘息聲異常明顯。
過了許久才輕了許些,溫梨靠著窗外的燈光,依稀可見男人緊閉的雙眼,她放心了幾分。
杜瑩和溫暖能對傅崢下手,她完全沒想到,畢竟傅崢的身份和地位擺在那裡,一旦得罪後,十個溫家都不夠賠禮。
除非她們是看傅老爺子想要孫子孫女,想搏一次。
如果真懷上傅家的孩子,其實會更慘,不要看傅老爺子想抱孫子孫女,其實他最想的是傅崢跟喜歡的人成家。
他不過是擔心他們去世後,傅崢孤苦伶仃一個人。
溫暖懷上孩子,不用傅崢,傅老爺子會先開口處理她肚子裡的孩子。
他不會給傅崢留下麻煩。
果然心思是越來越大,怎麼填也填不平,哪怕她們以後得到柳家,恐怕也會肖想傅家。
這種人隻適合坐牢。
再過了半個小時,她才輕手輕腳走出臥室,關上門後,直接反鎖,這樣誰也不能進她的臥室。
許助理和阮助理還在門口等著,兩人估計也被今天的變故嚇愣了,這會看起有點慌亂。
溫梨指了一下前麵,等離臥室門遠了十幾步,她才出聲道:“?他睡了,你們先回去吧。”
阮助理估計有了深刻的後遺症,生怕等會傅崢掐她的脖子,“溫小姐,我在這裡守著吧,有什麼事……”
“我們先走,剩下的事麻煩溫小姐了。”許助理倒是不擔心這些,有溫梨在,傅總肯定沒事。
等走出溫家,阮助理依舊有些後怕,擔心道:“我們這樣走了?會不會不太好?萬一傅總他……”
“放心吧,掐你都不會掐溫小姐。”
許助理走了幾步,又提醒道:“今晚你可以不用睡了,寫一份失職檢討書吧。”
阮助理也是後知後覺,當時不應該離開傅總,畢竟傅總那會情況特殊,要是稀裡糊塗的和另一位溫小姐發生什麼……
他可能就死定了。
他小心翼翼道:“我應該不會被開除吧?”
“不至於。”許助理了解傅崢行為,不會輕易開除身邊的員工,除非犯了很嚴重的錯誤。
……
這邊,溫暖的臥室
溫梨打開燈,阮助理挺紳士,將人扔上床連被子都沒蓋。
床上的溫暖依舊沒有醒,領口的扣子敞開,露出一小截渾圓,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
沒有優勢。
她沉默一會,伸手開了空調,調到最低溫度,16度,轉身將門關上。
她下藥,她開空調。
公平。
重新回到自己的臥室,推開門就看見燈光下的傅崢坐起身,斜領的浴袍敞開,露出胸肌。
他抬眸看向她,深邃的眸光如常,明顯藥效已經退了。
他抬手攏了一下浴袍,“今天沒有練舞?”
“李老師有事,我想你就跟許助理回來了。”
溫梨指了他的胸膛處,又軟軟撒嬌道:“傅崢,我想抱你。”
傅崢抬起雙手,下一秒,溫梨緊緊抱住他,他還沒說什麼話時,懷裡的女生突然左右蹭。
某處柔軟的觸感很明顯。
她……她倒是一點也不顧他的死活。
他喉嚨一澀,雙手落在她的肩頭上,低啞道:“彆動。”
溫梨默默揚起頭,一本正經道:“我把她的氣味蹭掉。”
她知道傅崢肯定會介意,倒不是他恪守夫道,而是他從小就不喜歡女人的觸碰。
傅崢眉眼漸柔,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呼吸比剛才重了幾分,沉聲道:“你再蹭下去,我真的要去醫院了。”
聞言,溫梨乖乖“哦”了一聲,眼皮眨了一下,“之前你真的沒有一點反應嗎?”
明知道他肯定沒有,但她就是想問。
傅崢沉默幾秒,呼吸重了幾分,“現在有反應。”
溫梨下意識鬆開手,忍不住瞥了一眼,不過有被子的遮蓋,倒是看不出什麼,她摸了一下鼻尖,“我可以用手幫你。”
“雖然不會,但你可以教我。”說完雙耳通紅。
畢竟她也沒有經曆過這些,是傅崢難受,她才大著膽子說這些話。
傅崢抬起左手覆蓋在臉上,耳垂的紅暈不比溫梨淺,腦海裡閃過某些畫麵,身體反應更甚。
他沙啞道:“這些話留著以後說。”說完他站起身往浴室走。
溫梨才不傻,過幾年她要是說這些話,傅崢能把她連吃帶拆了,想到這裡,她調戲道:“傅崢,你腿好直,還白啊。”
“哇~”
十足的流氓勁。
傅崢腳步一頓,雙手下意識扯了一下浴袍,耳後傳來女生不加收斂的笑聲,他快步走進浴室。
過了十幾分鐘,傅崢穿著板正的襯衣加西褲,額前的頭發微濕,淡淡道:“跟我回家。”
溫家沒有他的房間,待在這裡對溫梨的名聲不好。
溫梨也不想待在溫家,跟著他回到傅家,以往院子裡總會亮燈,今天漆黑一片。
她才想到傅家這兩天的阿姨和司機休假,每個月有四天的假,統一休息。
這個時候傅老爺子和傅老太太就會去山莊住幾天。
難怪溫暖能帶傅崢回溫家。
想到這裡,她握緊傅崢的手,低聲道:“我幫你報仇了。”
下雨的季節,16度的溫度,肯定比下藥還要難受。
傅崢走了幾步,突然停頓了一下,“白斯言也喝了,他去看電影了。”
溫梨:“……”
她默默摸出手機,看了一下熱搜,沒有關於白斯言,或者電影院猥瑣男的新聞。
“他應該沒事。”
溫暖這次下藥,惹上京城最不好惹的兩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