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崢是看起來就不太好惹,白斯言雖然嘴上吊兒郎當,但誰要是得罪他,他能連著祖墳一塊挖了。
如果溫暖能逃過這一次,溫梨再也不會掉以輕心了。
……
翌日,七八點,溫梨的生物鐘到了,自然而然的醒了,她從窗外看了一眼溫家,溫容他們的車還沒有回來。
她索性在臥室練一下基本功。
傅崢推門進來的時候,女生剛好在練抬腿,手抱著腳尖,整個人站直。
細腰在窗外的光線下,劃出好看的弧線。
上大學後,她身上的稚氣完全褪去,有了幾分女性的成熟,不媚卻誘。
溫梨聽見開門聲,單腳轉移方向,“你要去公司了嗎?”
“先送你去學校。”傅崢對上她的視線,很快又挪開,遮擋住眼神中的占有欲。
“今天上午調課了,下午才有課,李老師那邊的事情也沒有處理完。”
溫梨停頓一下,又道:“你去上班吧,我等會要回溫家演戲。”
她放下腿,雙手撐在書桌上,往下壓腰。
傅崢扯了一下黑色的半高領打底衫,轉身道:“我下樓做早餐。”
“好,等我練完就下來。”溫梨絲毫不知道她這會在男人眼裡像一塊肉,將腰又往下沉了幾分。
半個小時後,她下樓吃飯,剛吃到一半,就聽見救護車的聲音。
她走到門口處,剛好看見溫容背著溫暖出來,以往白皙的小臉,這會臉頰蒼白。
肯定沒死,因為杜瑩沒哭。
她連忙跑過去,著急道:“姐怎麼了?”
杜瑩這會沒空回應她,著急的將溫暖送上救護車,隨後幾人坐著救護車去醫院。
路上,溫容看見溫暖脖子上的掐痕,凝重道:“到底怎麼回事?”
杜瑩握著溫暖的手,擔心道:“我也不知道。”
一旁的溫梨出聲道:“小舅掐的,昨天不知道是誰給小舅下藥了,我回來的時候小舅掐著姐的脖子,讓她滾開。”
這話任誰一聽就認為是溫暖勾引傅崢,溫容臉色一變,怒氣十足,“我看她是瘋了!”
“又不是姐勾引小舅!姐才不會勾引男人。”溫梨語氣提高,維護溫暖的神情。
注意到醫護人員的眼神,杜瑩左手掐著右手,埋怨溫容道:“你說的什麼話,暖暖能做出這種事?要是讓秦家聽見了,指不定怎麼看她。”
“梨梨,以後不要這樣說了,彆人會誤會。”
溫梨“哦”了一聲,有些不高興道:“可是我回來的時候,小舅就是掐著姐的脖子,讓她滾開。”
“我沒有說假話。”
“我真的沒有說假話,姐她就是被小舅掐的脖子,我和許助理他們一塊掰開的。”
“媽沒有怪你,知道你是好心幫姐姐。”杜瑩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
溫梨靠在她的肩膀上,有些氣憤道:“媽,我們要不要報警?小舅竟然掐姐姐的脖子。”
她左一句掐脖子,右一句掐脖子,杜瑩想維護溫暖的麵子都維護不了,最後忍不住抬手輕輕捂著她的嘴,示意她不要說了。
溫梨乖乖點頭,坐直身體後,又靠近溫容,在他的注視下,輕輕靠著他的肩膀,小聲道:“爸,我害怕。”
溫容一愣,回過神來,抬手輕輕拍她的肩頭,“不怕。”
杜瑩看向親近的兩人,臉色微變,很快看向溫暖,輕歎道:“早知道我們昨晚就不出去了,暖暖這孩子非說我們太辛苦了……”說完抬手抹了一下眼角。
聞言,溫容的注意力從溫梨身上挪到溫暖身上,到底是有點父親的良知,“等會我給傅崢打電話,問一下怎麼回事。”
“傅崢這人我清楚,他不會平白無故動手傷人。”
“可能有什麼誤會。”
醫院,溫暖隻是感冒發燒,再加驚嚇過度,不算嚴重,但也比較難受。
半個小時後,溫暖睜開了眼睛,咳了好幾聲,溫梨連忙端水喂她,“姐。”
溫暖喝了幾口,乾啞的嗓子潤了幾分,以往柔柔的聲音這會如同鴨子聲,“爸……”
話一出口,她神色一愣,忍不住又咳了幾聲,手不自覺落在脖子上。
她眼睛一紅,沒一會,眼眶噙著淚水,委屈又故作堅強。
溫梨心疼的抱住她,“姐,不哭,等會我就報警抓他,他掐你脖子。”
“爸媽他們還不信,你告訴他們是不是他真的掐你脖子了?還叫你滾開?”
在溫暖的心裡紮了一刀又一刀。
溫暖雙手不自覺交握,手指泛白,解釋道:“小舅不是故意,我看他淋冷水,擔心他生病,上前問幾句。”
“小舅那會不識人,以為我是會所那些女人。”
“那他也太過分了,你看著也不像會所的那些惡心女人,你好心關心他,他還恩將仇報掐你脖子,脖子都掐青了,我看他就是想掐死你。”
溫梨癟嘴,又道:“你們就是怕傅家,這種事是我一定會報警。”
“害怕的應該是做壞事的人,不應該是受害者。”
“爸,你報警吧,總不能讓姐受這麼大的委屈吧,你看她脖子都掐成這樣了。”
見他不動,她又吼道:“你是不是不愛姐姐?”
這句話一出,杜瑩連忙伸手拉住溫梨,有種驚慌感,“梨梨,你爸有他的考量,這事還得問過傅崢再說。”
“考什麼量,我看他就是不在意姐姐,彆人家要是孩子出什麼事,不管怎麼樣都會做主。”
溫梨不高興的甩開她的手,對著溫容又道:“你現在不管姐姐,以後也彆想姐姐給你養老。”
“溫梨!”
溫暖的嗓音沙啞,有幾分刺耳,很快她放柔聲音,又安撫道:“不要為難爸了,這件事怪我,我忘記小舅不近女人了。”
“你們都是好人,就我一個人是壞人,行了吧?”
溫梨紅了眼眶,轉身跑出病房,從安全出口下樓,沒走幾步,嘴角壓製不住的上揚。
她伸手按住嘴角,聽話,先委屈一下,沒人的時候再笑。
溫暖這會應該難受死了。
還有更難受的。
她拿出電話,撥打秦封的電話,一接通,她哽咽道:“姐夫,姐她進醫院了。”
“昨天晚上在浴室裡,她被小舅掐脖子了,還讓她滾開,我想報警,他們都不讓。”
“姐夫,你能幫我們報警嗎?”
秦封自然不可能報警,不過被他早就想找個名頭解除婚約,這次對他而言相當有利。
如果沒有秦家的依靠,溫暖相當於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
她掛斷電話後,給某個老男人打電話,“女朋友替你做主了。”
她停頓一下,又低聲道:“等會我親你兩下不過分吧?”
“不許討價還價,這是市場最低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