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搓了搓手臂,“傅崢,你真和溫梨訂婚了?”
傅崢眼皮往上抬,“難不成和你訂婚?”
白斯言一口紅酒噴出來,“咳”了幾聲,“你能和周沁談戀愛,我傅叔怎麼就不能和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外甥女訂婚?”
“對吧,傅叔。”說到後麵語氣帶著幾分調侃。
至少不敢說,現在光明正大了,他自然要調侃幾句。
從小到大,也隻有這件事可以調侃傅崢。
傅崢隻是淡淡看了一眼,伸手拿過桌上的紅酒杯,“過幾日發訂婚貼給你們。”
“準備送禮。”
顧連銘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恭喜。”
“恭喜。”
林逸晨也碰了一下,仰頭一口氣喝光,他愁道:“我怎麼跟周琴開口,瞞著也不是個事。”
“愛莫能助,我一想到周琴,我就感覺你家那棟彆墅不夠她抄。”白斯言實話實說,一點也不誇張。
周琴是出了名的護妹狂魔,說點嚴重的,如果傅崢和周沁談戀愛。
周琴也敢去把傅家抄了。
他瞥著林逸晨,納悶道:“你和傅崢不一樣,你為什麼會對周沁下手,你不會罪過嗎?”
林逸晨噎住,他又喝了一杯紅酒,“感情的事情誰能說準,你當初和簡凝雪分手,說你這輩子都不會複合。”
“結果還不是複合了。”
顧連銘輕笑一聲,又和傅崢碰酒杯,看著兩人辯論。
林逸晨又看向顧連銘,“你彆笑,你和趙清遙更好不到哪去,人家好好的直男被你掰彎了。”
“指不定你還是下麵那個。”
白斯言毫不客氣笑出聲,顧連銘臉黑道:“你他媽……”
“讓周琴把你家炸了吧。”
原本是傅崢的主場,漸漸轉變為林逸晨,最後三人看著臉上明顯醉意的傅崢,有些反應不過來。
往常他是能不喝就不喝。
白斯言盯著他麵前的兩個空紅酒瓶,“怎麼喝了這麼多?不是聽八卦嗎?”
“傅崢,你還好嗎?能走嗎?”
傅崢未說話,嘴角先上揚,他起身拎著西裝外套,“我和溫梨訂婚了。”
原來在偷摸高興……
悶騷。
白斯言幾人互相看了一眼,心生嫉妒,雖然傅崢是幾人中最離譜,最不可思議,但他也是最先訂婚。
白斯言嘀咕道:“人比人,氣死人。”
……
十一點,溫梨站著門口等傅崢回家,以前不理解怎麼會有妻子等丈夫回家下班的戲碼。
現在完全明白,隻要足夠喜歡。
等了十幾分鐘,黑色的車停在門口,白斯言先從車上出來,對著她說了一句,“你過來扶著點,傅崢他喝醉了。”
聞言,溫梨連忙小跑過去,原本還以為白斯言誇張,結果看見傅崢俊臉的紅暈異常明顯。
她伸手扶著他的手臂,詫異道:“怎麼喝這麼多?”
白斯言“嘖”了一聲道:“和你訂婚,他心裡高興唄。”
“那什麼,小嬸嬸,照顧好我傅叔。”
溫梨:“……”
她扶著傅崢進入柳家,進入臥室,溫梨額頭冒出密汗,費勁將他放在床上躺著。
她伸手替他脫鞋,又將襪子脫了,扯過被子蓋上。
之後去浴室拿濕毛巾出來,小心翼翼替他擦臉,這會紅暈依舊還在。
明顯喝了不少。
她輕聲道:“傅崢,你很高興嗎?”
傅崢濃密的睫毛顫動,但沒有睜開,“很高興。”
他極少情緒外放,今天不想控製了。
聞言,溫梨眉眼一彎,嘴角控製不住的上揚,低頭對著他的臉“吧唧”一口。
“以後會更高興。”
手裡的帕子往下,落在他的脖子上,仔細擦乾淨後,她才起身回到浴室。
……
次日,杜瑩和溫暖的事情在網上沸沸揚揚,秦家直接對外宣布秦封和溫暖沒有法律上的夫妻證明。
並且會追究溫暖傷害秦老爺子的法律責任。
王阿姨的兒子和老公跑到溫家的公司大鬨一場,要求溫容給個說法。
加上溫梨和傅崢訂婚的事情。
一時間溫家的熱度前所未有的高,溫梨沒去管溫容這段時間的有多棘手,安安心心在學校學習。
杜瑩和溫暖審判這天,溫梨特地請假去了法院聽審。
法槌落在桌子上,中間的法官選宣判道:“杜瑩兩次教唆他人殺人,殺人未遂,逼迫醫生犯罪,判七年有期徒刑。”
“梅源殺人未遂,判十年有期徒刑。”
“溫暖故意殺人,故意傷害他人,監視他人,散播謠言,情節嚴重,判無期徒刑。”
溫梨看向被告台上的溫暖,她比杜瑩和梅源冷靜幾分,一直低著頭。
大概這一刻她是不能麵對,又或者在後悔。
審判結束,溫梨默默吐了一口氣,低頭看著手掌心的冷汗,她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心情。
從法院出來,她一眼看見站在門口的傅崢,黑色的風衣迎風飄揚,像是勝利的旗幟。
上輩子的她贏了。
她快步,又小跑,最後快跑,朝著傅崢奔去,傅崢張開雙手將她抱在懷裡,什麼都沒有說。
持續半分鐘,溫梨鬆開手,軟軟道:“傅崢。”
傅崢伸手探進兜裡,不多時,手掌上躺著兩顆心型的巧克力。
溫梨好奇道:“哪來的?”
她還是相信她男朋友想不到買心型的巧克力,他隻會買好吃又健康的巧克力。
傅崢目光落在她臉上,“買的。”
正準備撕開巧克力的溫梨又看向他,憋著笑道:“買的?你買的?”
“你還會買心型巧克力啊,崢崢~”
男人的耳垂泛起一絲不自然紅暈,伸手摟著溫梨的腰,“嗯。”
溫梨撕開巧克力,發現裡麵有些凹凸不平,看起來不像是正規的巧克力,她想到什麼,側頭看向旁邊。
今天陽光正好,透過傅崢的側臉,落在她的眼中。
“崢崢,你臉上有巧克力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