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很快收到周圍人那鄙視的眼神,好笑的輕笑一聲,頗有些看好戲的意味:“不要被表麵現象所迷惑啊~”
“這位小姐,可否請你放開我的下巴,”六條千景手虛虛放在酒井宴捏著他下巴的手上,“你攔不住的。”
“嘖嘖。”太宰治把下巴抵在酒井宴的肩膀上,賊兮兮的笑容十分挑釁:“你不會是掰不開吧?”
“怎麼可能!”六條千景立刻反駁,想要輕一些掰開眼前這個女孩子的手,卻愕然地發現這個力道掰不開,他加重力道,還是掰不開。
六條千景:“???”
不信邪,繼續加大力道,力道加到他都擔心對方手會不會被他掰紅的時候,他仍舊沒有掰開下巴上的手,突然懷疑人生。
看著六條千景迷茫的小眼神,酒井宴唇角勾起一抹狂氣的弧度:“我對長得好看的人都會手下留情,不打臉。”說話間酒井宴一巴掌拍開太宰治抵在他肩膀的臉。
“喂喂,你我難道長得不好看嗎,你對我的臉這麼隨便。”太宰治心疼地摸著自己的臉。
六條千景:“?”猝不及防就被一個過肩摔。
不是,這年頭的女孩子打架這麼厲害的嗎?
看到老大被過肩摔,旁邊的人遲疑著要不要過去,酒井宴挑釁地朝他們勾手指:“你們都不上的話,人我就帶走了。”
“不行。”六條千景從地上躍起。
“那就彆廢話。”酒井宴毫無目前穿著女裝的自覺,橫掃將一個在六條千景眼色下偷偷朝太宰治過去的人弄倒。
“喂喂,不要忘了你現在穿著裙子啊,”太宰治吐槽,“哪有女孩子像你一樣。”
“你沒資格說彆人。”六條千景恨得牙癢癢,這個女孩子太能打,根本沒辦法在不解決她的情況打到後麵那個青年。
“喂,你為什麼這麼護著他?”六條千景打算從其他途徑入手,“如果說你們是戀愛關係的話,這家夥可是出軌了!”
酒井宴第一次聽聞這個話題,詫異地挑眉,饒有興致地詢問:“他出軌誰了?”
這個反應不大對,六條千景跟旁邊的人都心裡嘀咕,這姑娘居然不介意男朋友出軌?
“我才沒有,”太宰治雙手比×,“我還沒找到能跟我一起殉情的人,哪裡來的出軌。”
“殉……情?”
這兩個人什麼情況,一個好像不介意男朋友出軌,一個說要殉情?
眾人臉上皆是納悶不解,百思不得其解。
酒井宴眼底浮現深思,側眸看著太宰治:“喂,你在我離開後有乾什麼嗎?”
“唔,跟小矮子去找酒店住?”太宰治回憶,“跟小矮子扔房間裡麵的枕頭,然後我看著窗外夜景很美躍躍欲試想跳出去,小矮子把我拉回來一手刀打暈了我。我其實剛醒沒多久,出來轉轉。”
眾人:“……”
每個字他們都聽得懂,但連在一起怎麼就感覺特彆荒唐和匪夷所思呢?而那個半途砸下來的女孩子表情正常,沒有詫異,像習以為常。
“不對,”六條千景沉聲,“你傍晚調戲了我朋友,晚上派人攻擊我的手下。”
酒井宴目光再次移向太宰治。
太宰治極為無辜:“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說這個家夥調戲彆人我是不怎麼相信,”酒井宴道,很快想到一種可能,“你那個朋友,是不是被他邀請去殉情?”
“……對。”她有跟六條千景說當時的經過,六條千景不信殉情隻當借口,但現在看來好像,呃,不是借口,這個人真的想找人殉情。
晚上一夥陌生人襲擊他的手下,放話說她不給麵子,六條千景當即就找人來找太宰治算賬。
“那就是了,”酒井宴抱臂,“這個家夥經常隨便跟陌生女性搭話,一上來就是邀請一起殉情,你們不要見怪。”
“……好,”六條千景下意識點頭,很快反應過來,“那襲擊的人?”
“你真傻,”太宰治目光鄙視得張揚,語氣輕快,“借刀殺人,很顯然你被騙啦。”
“嘖。”六條千景看著太宰治那囂張的模樣,手指微顫,好想一拳打下去。
這個傲慢囂張的混蛋!
“喂,這裡很熱鬨?”
氣氛有些詭異的安靜,死胡同外傳來一個略微沙啞的男聲,眾人往外看去,那邊逆光站著一個個子不高的青年,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禮帽,淩厲的藍眸掃過裡麵眾人。
“太宰,求救還發短信,你耍我的吧。”中原中也慍怒,看到太宰治身邊站著酒井芽伊,心道果然,太宰治早就打電話跟酒井芽伊求援,發給他就是逗他而已。
“你又是誰?”六條千景轉過身,同樣戴著帽子,他特意多打量幾眼那個青年的帽子。
“啥?”中原中也在這種時候喜歡動手不動口,兩人對視著,戰局似乎一觸即發。
“中也,有人跟蹤你嗎?”酒井宴出聲,打破著緊張的局麵。
“沒有。”中原中也搖頭。
六條千景若有所思。
“不一定是人來跟蹤,”太宰治聲音低沉下來,“也可能是路邊的監控。”
監控!酒井宴瞬間聯想到折原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