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這兩字,對於楚靈芸來說,有些遙遠。
入了盛京這座城之後,楚靈芸就被困在了的秦王府,如今也被困在了冷宮。
她曾是風雪中自由飛舞的精靈,卻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獲得所謂的自由。
她錯愕的看向顧景炎,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你是說這些都是真的?”
當從顧景炎口中聽到這話之後,她忽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卻哭了。
她低著頭,輕聲說著。
“我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我還能離開這裡。”
“現在可以了,隻要你願意想去什麼地方都行。”
顧景炎看到她的模樣,本想要安慰一下,但在看到楚梟之後,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說道。
楚梟在聽到顧景炎的話之後,下意識的反應也是不信,可當看到自己女兒的反應,才意識到眼前之人,早就不是當初的廢物皇子。
而是真正有本事與資格,護著她離開盛京的人。
“今日之恩老夫銘記在心,願意替小女報恩。”
“王爺休要折辱我,這是我早就答應楚靈芸的,隻是到如今才兌現,讓我有些慚愧。”
顧景炎輕描淡寫的揭過,他與楚靈芸的事情。
他不是那種挾恩圖報的人,而楚梟也不是因為他做過這些事,就可以任由他揉捏的家夥。
楚梟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顧景炎會說出這樣的話,笑著說道。
“早知道殿下是這樣的妙人,老夫我該早點來京城,好好陪殿下喝兩壺。”
“父親,你又在胡說什麼,如今景炎是太子殿下,你不是要守著風雪關,怎能隨意出來。”
楚靈芸聽到這話有些著急道,她的眼角帶著水跡,看起來頗為讓人憐愛。
而楚梟聽到女兒的話,笑著點頭。
“我總得過來見見女兒不是?”
“您說什麼呢?”
女子聽出了父親話中的含義,倒是惱羞起來。
顧景炎看著父女和諧的一幕,根本找不到一個插嘴的機會,好不容易有了個機會,這才笑眯眯的出聲說道。
“王爺為大夏操勞了一輩子,若是願意的話,可以留在盛京。”
“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楚梟聽到這話,眉頭一挑,語氣嚴肅起來,恍惚又回到了北境戰場之上,麵前的顧景炎仿佛是他的對手一般。
老人和藹的模樣之中透著股殺氣,這浸透骨血的殺氣仿佛與生俱來一般,無論如何都遮掩不住。
顧景炎笑了笑說道:“王爺彆多想,顧景炎說的都是真心話,您若是不喜歡盛京,想要在何處養老都可以,不過天魔聖國就算了,暫時還沒打下來,可能您還得再辛苦一段時間。”
“有意思,就連先帝也不敢對我說這樣的話,你小子倒是膽子不小。”
“因為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顧景炎笑著說道,目光落在楚靈芸身上。…。。
楚梟聞言點了點頭,對他多了幾分欣賞之意。
“等你真正坐穩了這個位置,再與我說這些話。”
“如今我這個位置還不穩?”
顧景炎愣了一下,如今盛京內對他造成影響的人不多,而且幾大供奉都已經支持自己,大概不會出什麼大事。
楚梟搖了搖頭,笑著不說話。
楚靈芸見自己的父親,一直打啞謎忍不住說道。
“父親,就彆繼續藏著掖著了,有什麼話就說出來。”
“你不想知道,顧龍象在什麼地方?”
楚梟看向顧景炎,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其實一開始他並不想說出這樣的話,可看自己女兒似乎非得要這樣,他也隻得無奈的寵著,看向顧景炎問道。
聽到這話的顧景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了良久之後,才問道。
“王爺現在願意告訴我了?”
……
“這是何處?”
顧龍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處陌生的房間,身上纏滿了繃帶,推開門看去。
一條大江在山崖之間穿過,各種吊腳建築掛在崖間,看起來彆有一番風味。
他愣了一下,才意識到此地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南疆?”
“你醒了。”
推門走進來一位窈窕女子,端著一碗藥湯放在他的麵前。
顧龍象愣了一下,呆呆望著眼前這一幕,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皺了皺眉頭問道。
“你是誰?”
“奴家喚做彩月,殿下之前受傷了,一直在此地養傷,已經有一個月了。”
女子笑著點頭說道。
一個月了……
顧龍象聽到這話,著急的想要離開。
“不行,我現在得回去盛京。”
“殿下的傷還沒好,不妨坐在這裡,讓我與你說說,近月來都發生了什麼?”
彩月見狀微微歎了口氣,望著眼前之人問道。
顧龍象知道若是眼前之人要害自己,早就可以下手,接過來喝了一口有些皺眉,低著頭全部喝完。
彩月見狀笑了笑,將盛京發生的事情儘數說了出來。
老皇帝被廢,顧景炎暫稱太子,兩位殿下做人嫁衣,這結果讓顧龍象大受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