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龐大的渡船橫過天空,掀起的靈力風暴撕開了天上的雲層,留下一道筆直的線條。
如一頭蠻荒巨獸一般橫過天空,隻有被打散的雲彩,無聲的訴說著巨獸留下的痕跡。
這片熟悉的大地,並未讓林寒柔有什麼好的表情,她有些昏昏沉沉的搖了搖頭,望著這一片天地,眼中透著一絲不安。
在稷下得到的消息,讓她不顧一切再次回到這片土地,隨著越發的靠近,她內心的情感變得愈發強烈。
盛京城的輪廓尚未出現,一座貫穿天地的山脈橫在了的前麵,天地之間多了一麵牆壁。
饒是林寒柔,在看到這天地間的龐然大物,也覺得震驚起來。
“這就是鎮妖關?這山脈怕不是要長到天上去。”
與她同船的修士,看到這一幕之後,難以掩飾內心的吃驚。
林寒柔對於說話之人有些印象,跟著說了兩句。
“聽說這東西是一夜之間長出來的。”
“一夜之間?”
那人頗為震驚,又忍不住感歎一聲。
“長生大能的本事還真讓人難以揣測。”
林寒柔沒說話,眼中多了一絲對於大夏未來的擔憂。
仙舟在渡口停下,林寒柔隨著人群下船,這座剛修建的渡口,早已擠滿了大夏百姓,他們都在好奇的看著這艘從彆處來的龐然大物。
“將東西卸下來登記入冊。”
顧景炎交待了一句,才看向了林寒柔。
衝著她招了招手,本欲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林寒柔看到她之後,一拳砸在了他的胸口,再打算砸第二拳的十九,忽然發現自己的下不去手。
有氣無力的靠在他的身上,低聲啜泣著。
“對不起。”
顧景炎輕聲說了一句。
良久之後,林寒柔才抬起頭,咳嗽了聲說道。
“走吧,帶我去看看。”
“嗯。”
顧景炎點了點頭,帶著她朝著盛京趕去。
車上顧景炎緩緩說著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
“卓顏師兄如今正在大夏各地遊走,說要好好看一看大夏的天地。”
“如今盛京內比之前局麵要明良多了,再過一段日子,也許就可以徹底穩定大夏。”
“你在稷下過的怎麼樣,我聽卓顏師兄說,如今你在稷下可是炙手可熱,不知道有多少讀書人,都想要見一見你的風采。”
一路上都是顧景炎在說,而林寒柔回應的很少,甚至大部分的時候,還有些生氣並不想與顧景炎再廢話什麼。
很快他們來到了那座可以看到整個盛京的小山頭,一座不大的墳包出現。
林寒柔跪在墳前,小心翼翼清理著上麵的雜草。
“女兒錯了,我不該去稷下,我應該陪著您才對。”
林寒柔後悔了,她後悔自己所做的決定,望著再也不會說話和勸阻自己的父親,她知道自己錯的離譜。
顧景炎拍了拍她的肩頭,說道。
“彆這樣想,我和卓顏師兄都曾有機會攔住他,我當時有些遲鈍並未明伯父的想法,而卓顏先生說,這是伯父自己的決定。”
“伯父說總得有人去做這件事,父皇做的事情不對,總要有人告訴他。”
“你是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也是他的驕傲。”
顧景炎知道說這些無用,但還是將該說的話說出來,從袖子拿出一枚鑰匙遞給了她。
林寒柔看到那鑰匙一把拿了過去,臉色鐵青。
“你就應該攔著他!”
在看到鑰匙的時候,林寒柔還是有些繃不住了,隻能硬著頭皮說道。
她不是生氣,隻是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顧景炎,該去說些什麼?
顧景炎沒繼續解釋什麼,他知道林寒柔需要一些時間。
回到皇城之後,他在東宮見到謝軒。
這些女子如今身上多了幾分淩厲的氣質,眉宇間更更顯傲氣,看到顧景炎的時候,她正在逗鳥。
發現顧景炎出現之後,有些慌亂。
“殿下!”
“你怎麼來了?”
顧景炎倒是不在意她逗鳥,隻是有些好奇。
當初他所說出的事情,可是至少要花費她不少心思才能做到的事情,就算是謝家也不會是鐵板一塊,總會有人立場不同。
說起過來的原因,謝軒的嘴角則有一絲藏不住的笑意,望著他很是高興的說道。
“殿下曾經說過的事情,謝軒已經做到了?”
“什麼!”
這下顧景炎有些震驚,要知道那可是世家大族,這才過去多久怎麼可能會讓他們改變想法。
顧景炎在聽到這話之後,下意識的以為她在騙自己。
可根據他的了解,謝軒根本不是這樣的人,所以他眼中的震驚更盛。
“你到底如何做到的?”
“族中支持殿下的人,比我想的要多了不少,所以並未花費太多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