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隊風塵仆仆,宛如饑民一樣的太平道信眾正也朝著城北集結。
比起程誌遠還有張牛角的黃巾部眾,這一股黃巾部眾看著更像是饑民流民。
黃巾軍的組成多是流民。
何為流民。
就是失去了土地,失去了住所,四處流竄的百姓這些叫做流民。
而這一支人數看著有數萬,扶老攜幼,都是骨瘦嶙峋的太平道信眾比起黑山營還有幽州營的太平道信眾看起來還要像流民。
腳下幾乎上都是草鞋,而且還有很大一部分連草鞋都沒有。
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包裹著瘦的隻剩下一層皮,看著好像一陣風就能吹倒的饑民。
手裡能夠稱之為兵器的大多都是削尖了的木棍,有農具的就已經算是好的了。
其中絕大部分都是拖家帶口。
數萬人當中,隻有幾十匹瘦馬,還有拉著車,車上坐著婦女幼兒的。
隊伍最前方,兩名眼神當中閃爍著虔誠目光,看著遠處祭天台極為狂熱的青年拖動著疲憊的腳步。
草鞋內的腳已經被堅硬的草繩磨得血肉模糊。
但即便如此,兩人的腳步依舊堅定。
“大兄,到了,我們終於到了。”
管承目視著前方高達三十多米的祭天台,言語激動。
一旁的管亥也用力的點了點頭,激動的說道:“七八年前,大賢良師曾經去往北海,至今一彆已經有七八年之久,不知道大賢良師還是否能記得我等不。”
“一定記得的。”管承目光灼灼的說道:“大賢良師胸懷天下,為了天下百姓而戰,又豈能不記得我等。”
等當管亥還有管承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十幾匹快馬呼嘯的朝著兩人的方向而來。
來到兩人麵前之後,馬上身著竹甲,手持一柄長槍的小將助馬而停。
“你們是從何處而來?”小將看著管亥還有管承兩人問道。
看著小將頭頂裹著的黃巾,還有胯下的戰馬,管亥立馬上前一步拱手說道:“我是北海管亥,這是我弟弟管承,我們是大賢良師的弟子,從青州而來。”
青州?
聽到青州兩個字的時候,馬上的裴元紹明顯一愣。
“這麼遠?”裴元紹驚訝的說道:“你們是從青州趕來的?”
管亥還有管承兩人都連忙點頭:“我們聽到大賢良師的命令之後,就一路從青州趕來,隻是......”
說到這裡管亥的表情有些低落的說道:“這一路餓死了許多人。”
裴元紹立馬點頭說道:“彆擔心了,既然到了這裡,大賢良師就一定不會坐視不理,不會在讓你們有人餓死的。”
“既然你們是大賢良師的弟子,那我這就去通稟,等下你們到祭天台下。”
“但記住,一定要約束好部眾,等下大賢良師要做法,千萬不能騷亂。”裴元紹說道。
管亥還有管承兩人立馬激動的點頭道:“我們明白,我們明白。”
隨後裴元紹便帶著十幾騎朝著祭天台的方向而去。
.............
祭天台下。
數千偽裝成為黃巾軍的涼州精銳在郝昭還有張繡兩人的率領之下,將祭天台包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
兩人在張角的身邊已經很長時間了,外人都以為兩人是張角的心腹大將,率領的也都是黃巾軍麾下的精銳。
但殊不知兩人最大的任務不是保護張角,而是控製張角。
身為神上使的賈東忙碌的一雙腳都要不沾地了。
一回東一趟,一回西一趟的。
從下曲陽北門到祭天台這幾百米的路程上滿是太平道的信眾。
隻有中間留有一條通道直通祭天台。
眾多黃巾軍的將領此時都已經聚集到了祭天台之下。
有黑山營的張牛角和褚燕,也有幽州營的程誌遠和鄧茂,還有剛剛從青州趕來的管亥與管承。
也有之前張寶還有張梁兩人的部眾卞喜和周倉,數十名大大小小的黃巾軍渠帥齊聚在祭天台之下。
而遠處,正對著祭天台的下曲陽北門之上的城牆上。
段羽則是領著李儒,賈詡還有程昱三人站在城牆上。
對麵就是高聳的祭天台。
一身黑袍的柳白屠從城下緩緩的走了上來,然後將一個黑色封皮,裡麵訂裝著白紙的小本本遞給了段羽。
柳白屠遞過來的是軍機處的情報簿。
但賈詡更願意稱之為‘生死簿’。
“君侯,這是安插在如今各營當中的回饋,除了剛剛抵達的北海營還沒有情報之外,其餘各營的情報都已經搜集上來了。”
“重點是幽州營。”柳白屠說道。
段羽點了點頭,從柳白屠的手中接過了‘生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