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張牛角等人被劃分成為了黑山營。
而程誌遠從幽州帶領來的太平道信眾則是被劃分成為了幽州營。
還有張寶和張梁原本的殘部,以周倉,卞喜等人為首的將領則是被劃分成為了巨鹿營。
除此之外還有剛剛抵達下曲陽的管亥以及管承等人則是被劃分成為了北海營。
還有程昱從兗州帶來的五萬黃巾則是被劃分成為東郡營。
至於張角的本部,在廣宗集合的十幾萬黃巾則是被劃分成為了護教營。
黑山營的人數大概在兩萬左右。
而程誌遠的幽州營是除了巨鹿營以及護教營之外人數最多的,將近有十五萬人。
管亥還有管承從北海帶來了四五萬人。
加上東郡營五萬,張寶和張梁原本的殘部十餘萬,以及護教營的十餘萬,下曲陽下載集結了六十萬太平道信眾。
雖然人數聽著很多。
但絕大部分都是流民。
真正能形成戰鬥力的,這其中能有五萬人就不錯了。
此時,張角居住的府邸當防衛依舊密不透風。
在下午祭祀完成之後,張角就再次陷入了昏迷。
房間內點燃的燭火將整個屋內照的通亮。
段羽,賈東,李儒,賈詡,還有程昱等人站在房門外。
屋門推開,苦澀的草藥味道從屋內湧出。
手裡提著藥箱的大夫出門之後目光看向段羽,然後微微搖頭。
“君侯,卑職已經儘力了。”隨軍軍醫抱歉說道。
段羽心知肚明,張角最後的一絲心血已經耗儘。
大限將至了。
“你們在外麵等著。”
段羽看了一眼身後的眾人,然後步入了房間當中。
此時,房間當中唯一守在張角身邊的之後張寧。
這幾天眼淚似乎已經流乾的張寧明顯消瘦了一圈。
看著精神疲憊,麵容憔悴的張寧段羽也有些於心不忍。
躺在病榻上的張角氣若遊絲,胸膛幾乎已經看不到起伏了。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張寧滿含淚水的看著段羽:“夫君.....求求你救救父親吧。”
段羽上前兩步,伸手抱住了張寧。
隨後手掌輕輕的敲擊在了張寧的後頸之上。
張寧的身體一軟,昏迷了過去。
抱著張寧的段羽走到窗前的側榻上,將張寧放在了上麵。
“子翼......是你嗎.......”
病榻上的張角雙眼渾濁的望向棚頂,毫無聚光。
“是我嶽父。”段羽兩步來到了張角身旁。
“寧兒......”
“嶽父,寧兒睡著了。”段羽回道。
“好.....”張角聲音虛弱道:“若是讓她.....讓她看到,肯定會哭的很傷心啊。”
“子翼啊,你......你再給我講講,講講那些後世的生活吧。”
段羽安靜的點了點頭,然後拿過一張椅子坐在張角的病榻前。
屋內燭火通明。
段羽身著黑色長袍,頭頂玉冠。
就宛如在後世病房內探望長輩的時候一樣,安靜的坐在床邊。
許多和任何人都不能提及的事情,這時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段羽像是在講述,又像是在自述。
病榻上,張角枯瘦的雙手放在胸前,身上蓋著嶄新的被子,臉上似乎有安詳的笑容,但卻看不到胸前任何的起伏。
“您以一己之力,斬斷大漢腐朽的國運,不管是否成功,但最起碼您為了天下百姓發出了不甘的吼聲。”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段羽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站起身來。
張角已經氣息全無。
段羽轉身,將昏迷當中的張寧橫抱著走出了房間走出門外。
屋外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明白了。
張角死了。
“秘不發喪,此事暫時決不可透露出去,派人將屍體運回巨鹿縣秘密安葬吧。”段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