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段羽身前的張寧神色略有不安的回頭看了一眼段羽。
段羽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有我在。”
一句簡單的‘有我在’頓時讓張寧一顆懸著的心仿佛落地了一般。
營帳外以張牛角,褚燕,張白騎,管亥,管承,等人為首的黑山營還有渤海營的大小渠帥排成了兩排。
而一直偽裝成為東郡黃巾軍的程昱也在其中。
如果程昱自己不說,任誰看了身高八尺的程昱都會以為其是武將。
加上賈東等人一共分為三排走進了營帳當中。
當走進營帳內的眾人看到張寧之後,便紛紛跪伏在地上衝著張寧行禮。
“吾等參見聖女!”
“吾等參見聖女!”
“吾等參見聖女!”
張寧微微點頭,然後抬手一卷黃色長裙的衣袖:“都起身吧。”
眾將這才紛紛起身。
眾將起身之後,目光都略過了張寧的身後落在了段羽的身上。
沒辦法,實在是段羽的身材以及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太過於惹人注目。
光是那九尺的身材,儘管坐在那裡都散發著一種極為強悍的壓迫感。
而在座的眾將不說是久經沙場吧,但也都是經曆過生死之人,在戰場上拚殺過。
這種人往往直覺都非常靈敏。
段羽身上所散發的氣息無疑不在告訴所有人。
這個坐在那裡,看似好像睡著了一樣的男人身上有一種極度危險的氣息。
“今天叫大家來,其實是有兩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張寧深吸了一口氣眼神有些悲傷。
張寧一開口,眾將的目光收回,再次看向了張寧。
“我的父親......”
“你們的大賢良師......”
“已經仙逝了。”
說完這句話的張寧閉上了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
此話一出,頓時整個營帳當中仿佛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了。
一瞬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
直到過了數息之後,站著的眾將這才反應了過來。
“大賢良師......”
張牛角瞪大了一雙眼睛看著張寧道:“大賢良師......大賢良師仙逝了?”
張寧痛苦的點了點頭。
怎麼會這樣!
張牛角以為自己聽錯了。
張牛角的身旁,管亥噗通的一聲便跪倒在了地上。
眼神呆滯。
仿佛瞬間被抽乾了身上的精氣神一樣。
嘴裡嘟囔著:“大賢良師......”
站在程昱身前的賈東此時一抹眼淚,也跪倒在了地上。
“大賢良師以心血祭祀黃天,耗儘壽元,為我等指明前路,何其偉大。”
“大賢良師啊!”賈東一邊哭一邊喊:“是我們連累了您啊。”
管亥身後的管寧,包括張牛角等人一時之間全都跪倒在了地上。
淚眼婆娑的張寧伸手將麵前案幾上一個隆起上麵蓋著白布的東西上的白布扯了下來。
正是用紫檀木雕刻而成的張角的靈位。
靈位最上方橫著雕刻著三個字。
太平道。
往下依次是:大賢良師張角之靈位。
這種事情不是開玩笑的。
況且說出這話的還是張角的女兒。
張寧收拾了一下悲痛的情緒說道:“其實父親在祭祀之後的當天夜裡便已經仙逝了。”
“之所以秘不發喪,是因為父親擔心,擔心他死的消息傳出之後,不利於太平道信眾遷往涼州。”
張寧的話很快換來了眾將的思考。
能擔任數萬人的渠帥,統帥可以說是有一定的運氣成分在其中。
但完全都依靠運氣是不可能的。
如果說各個都像是賈詡還有李儒這種絕頂聰明之人是純屬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