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知秋這次回來誰都知道目的不純,但到底沈目的暫時還不知道,可這麼大張旗鼓的跑來認親,那她是真不了解自己的親爹親媽了,但凡老於能被她左右,她也不會落到今日這番下場。
所以,當大家發現於大海幾人站在人群外頭的時候,然後就嚷嚷了:
“老於啊,你家大娃可是惦記著你呢,瞧瞧花了幾萬就為了看你一眼,你這娃多好啊。”
“就是啊,再多的仇恨也就算了吧,娃也不容易,如今發達了也沒忘記相親,還是可以了。”
“要我說啊這父女哪裡有隔夜仇啊。”
“……”
大家你一眼我一語,於知夏三姐妹已經慢慢走到了於大海他們身後。
他們的小舉動自然沒有躲過於大海的眼,他轉頭看了一眼自己這三個閨女,發現他們都用防備的眼神看著人群,於大海就知道另類出一個就行了,多了那就是他的問題了。·
有三件凶小棉襖做防護背心,他可暖和了。
這些人的指責怕什麼?
“鹹吃蘿卜淡操心,我大哥家的事兒我大哥自己會解決,你們拿了錢就偷著樂吧。
人家如今是大老板,我們就是窮老百姓,可我們吃的飽穿的暖,娃也有正經工作,我們求那麼多乾啥?
人家發錢是人家的事兒,咱們不稀罕!這天上沒有白掉餡餅的,我可不吃,萬一有毒或者讓我做啥咋辦?我可不昧著良心。
就跟你們似的,之前咱們家發生啥你們會不知道?給一千塊就收買了?我看也是眼皮子淺的。”
於三叔如今也退休了,偶爾幫忙帶帶孩子,但大多數都是在家裡種田或者跟著於大海兩人犁地。
哥倆兒如今的關係倒是比年輕時候更親近了,有啥事兒兩兄弟都商量著來,如今見這個不孝的東西又跑出來惹幺蛾子,於老三當然要幫大哥出這個氣。
他說話不客氣,反正也是六十多的人了,誰給誰臉啊?你是老人,老子也是老人呢。
被這麼一懟,旁人議論紛紛。
於三叔還嫌不夠又道:
“這做人啊不能忘本,你們自己想想那些事兒,當年我大嫂被氣的倒在馬路,她以為把親媽氣死了都沒說看一眼就跑路去了滇城。
如今說了兩句好話,哭嚎兩句又把自己包裝什麼港商你們就忘記她當年做的事兒了?
也是我大嫂命大沒被氣死,若真是氣死了,她是知道自己氣死了親媽所以跑了。
就這麼個玩意兒如今有點錢不知道怎麼嘚瑟了,就跑來縣裡投資了?
彆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真想報答咱縣城,真想回饋老家的人,會這麼多破事兒嗎?
我就問領導們,她投資了多少錢了?
資金到位沒?項目啟動了沒?
沒有吧?
如今跑到村裡來花點小錢給自己造勢洗白?
我說,你們那些電視都是白看的?
當心又是一個旁氏騙局。”
於知夏是沒想到啊三叔這眼界可以啊,連最新的旁氏騙局都知道。
“我可是每天準時收看新聞聯播的,家裡的報紙也是每天都送來,你當我真是鄉巴佬啥都不懂呢?”
當然不敢了,小強如今是公安局的局長,大強在藥廠保衛科當主任,真不差了。
三叔這覺悟絕對是高高的。
老於同誌瞧著三弟如此很欣慰的點頭。
“沒白跟在老子身邊種了幾年的地,覺悟不錯。
行了,和他們鬨啥,都是鄉裡鄉親的,要是家裡真困難的這錢拿就拿了吧。”
真不是這樣的。
村裡雖然老人居多,可是這藥廠的建立他們優先考慮的就是村裡的年輕人。
可以這麼說,整個村如今既然被劃到了軍區大院,幾乎每家每戶都是調查的清清楚楚的,而且幾乎每家每戶都有人在藥廠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