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禦眉心不虞地擰著,微揚著下巴:“看個人都看不住?誰把他放進來的?”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很差,不是平時那種炸火,而是壓在心底的悶火,像鈍刀一樣磨人。
“他裝作工作人員混進來了,我們…”
江禦根本不想聽他們找借口:“你們是瞎?眼睛不要可以捐了!”
他們確實疏忽了,江禦名聲在外,在他拍戲時很少有人會觸他的黴頭,更何況得罪他確實沒什麼好處。
保安人員都慚愧地低下頭。
江禦目光掃向剛剛拿手機拍攝的那幾個人:“還有,我不允許從我的劇組裡傳出任何緋聞出去,如果走漏了風聲,讓我查出來——”他嘴角陰惻惻地擠出一絲笑來,“你們可以試試。”
他眼裡威脅的光收斂了些:“回去拍戲。”
眾人刪的刪,走人的走人。
孟安羽還在猶豫要不要走,江禦看著她:“怎麼著?你個主演打算罷演?”
薛海瞪大雙眼看著孟安羽,從喉間溢出悶唔聲,似在和她求救。
她咬著貝齒,看著這張一直留存在她噩夢中的臉,不再糾結,轉身隨江禦離開。
薛海劇烈掙紮著,陳星颯的手勁很大,掐著他的下骸骨讓他疼得幾乎說不出話。
他臉色扭曲,“你敢這樣…對我……小心我……”
她睨著他:“非讓人把你架在刀架上你的嘴才不會這麼硬麼?”
這兩天陳星颯找人寫了很多袁來宗的黑稿,再加上江禦和徐清規的推波助瀾,大家重心幾乎都放在了他身上,孟安羽的那些熱搜隻剩下殘餘的水花了。
袁來宗知道有人盯上他了,正焦頭爛額,根本沒時間管孟安羽。
所以誰也沒想到薛海會冒出來鬨這一出。
她稍稍鬆開了桎梏,他低頭咳嗽起來。
“現在我們平靜的談談,你如果敢鬨,就沒機會開口了,聽明白了麼?”
他飛快點著頭。
“袁來宗許了你什麼好處?”
他還沒緩過氣,聽到袁來宗的名字,脾氣又兀地上來:“那個狗雜種,沒經我同意就把事抖了出來,這件事根本就和我沒有關係,我還以為他真心喜歡我女兒,呸!”
“他沒給你錢?”
“那點錢哪夠我塞牙縫的,他不守信用!還將我打了一頓,#∮**……”
一堆難以入耳的謾罵從他口中吐出來,陳星颯自動過濾,也差不多分析出了前因後果。
大概是他在袁來宗那得到了一點好處,所以就將秘密儘數抖出。
但他這個段位的人怎麼可能玩得過那個老狐狸,袁來宗見威脅孟安羽不成,二話不說就爆了料,順便把氣撒到了這位親爹身上。
薛海賠了夫人又折兵,來這裡大鬨,想來確實是走投無路了,不然也不會這麼沒智商地單槍匹馬衝過來。
但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兩人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薛海不解決,總是個麻煩。
他這種,不會引起大事,就是會像蛆蟲一樣,時不時爬出來惡心你一下,再好的心態也會被他磨沒了。
“你看我隻是想要點兒錢傍身,我從牢裡出來身無分文的,我相信嫋嫋不會這麼狠心的。”他堆著醜陋的笑容:“沒有我哪來的她啊,我把她生出來她才能成為大明星賺這麼多錢的,你行行好,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陳星颯看他一眼,沒有立刻反駁回去,單純是覺得跟他廢話無異於多此一舉、對牛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