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又低頭“阿彌陀佛”了一聲,轉身而去。
洛青舟沉默著,繼續跟著慧明上山。
來到寺院門口時,慧明突然轉頭道:“洛公子是極有慧根之人,與我佛天生有緣。公子眼中佛光閃耀,心中佛像端坐,不知可否願意……”
“嗯?”
他還未說完,突然感到一股寒意襲來。
隨即,一道道殺氣,從身後陰惻惻地劈斬而來!
他扭頭看去,身後好多貌美如仙的女施主,雙眸殺氣騰騰地盯著他,包括那個病弱的少女。
“洛公子,各位施主,請。”
他停住了剛剛的話,帶著一行人進了寺門。
來到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
他剛要帶著眾人進去拜佛上香,洛青舟突然停在了門口,看向了旁邊走廊上窗欞所掛的佛祖渡生圖畫。
每副圖畫上都不相同,上麵都寫著佛家詩,又稱佛偈。
第一幅圖上寫著:“千山同一月,萬戶儘皆春。千江有水千江月,萬裡無雲萬裡天。”
第二幅圖上寫著:“千年石上古人蹤,萬丈岩前一點空。明月照時常皎潔,不勞尋討問西東。”
慧明見他看的認真,沒有打擾。
待他看完後,方笑道:“洛公子那三首,不比這幾首差,也可書寫裱起,掛於此處。”
洛青舟突然拱手道:“慧明大師,如果我可以再寫幾首比這些佛偈好的作品,可否讓我們見方丈大師一麵?”
慧明正要說話,旁邊走廊上突然傳來一聲冷笑道:“好大的口氣!”
眾人轉頭看去,一名身穿白色錦袍的中年人,氣度不凡地走了過來。
在他身後,跟著一男一女,腰掛寶劍,像是護衛。
那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打量了秦家眾人一眼,待看到病弱的秦二小姐時,微微蹙了蹙眉頭,待看到戴著麵紗的秦大小姐時,微微怔了一下,隨即收回目光,看向麵前與慧明大師站在一起的少年,冷笑道:“你剛剛說,你可以再寫幾首比上麵這幾首佛詩要好的作品?敢問公子何名?即便是江南七大才子排名第一,性格張狂不羈的柳三思,也不敢這般口出狂言吧?你可知道,這上麵的幾首詩是何人說作?”
洛青舟看了他一眼,沒有理他,繼續對慧明道:“慧明大師,如果在下可以作出來,大師可以同意在下的請求嗎?”
慧明苦笑一聲,道:“洛公子,很抱歉,方丈實在是……”
“慧明大師。”
中年男子打斷了他的話,道:“讓他做吧。他若是真能做出來比這上麵幾首要好的佛偈,我相信方丈大師會願意見他的。他若隻是說大話,直接趕出去!”
慧明看了他一眼,歎了一口氣,道:“洛公子,你可以試一試,不過,貧僧並不能保證方丈會出來見你。”
“拿紙,研墨!”
中年男子突然道。
身後那名身穿勁裝的女子,立刻走上來,手中光芒一閃,拿出了筆墨紙硯。
隨即,竟然又拿出來了一方石桌,放在走廊上。
女子攤開宣紙,開始研墨。
中年男子看著麵前的少年書生道:“寫吧,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幾分本事,敢在這佛門聖地口出狂言!”
洛青舟看了他一眼,並未答話,稍一沉吟,拿起筆,低頭寫了起來。
秦二小姐來到他的身後,低頭凝眸看著。
對麵的中年男子,也凝目看著。
慧明是知道這少年的厲害的,所以心頭帶著更多的期待看著。
佛殿外的走廊上,此時鴉雀無聲。
秦二小姐低聲念了出來。
“無念念即正,有念念成邪。有無俱不計,長禦白牛車。”
看到這第一首,中年男子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不見一法即如來,方得名為觀自在。了即業障本來空,未了應須還宿債。”
看到這第二首時,慧明的臉上湧上了一抹血色。
“有相有求俱是妄。無形無見墮偏枯。堂堂密密何曾問,一道寒光爍太虛。”
念到第三首時,佛殿裡的僧人,皆走了出來,豎耳傾聽。
“耳聞無相理,眼空不受色。鼻嗅無相香,舌嘗無相食。身著無相衣,意隨無相得……”
待念到第四首時,其他佛殿裡的僧人和賓客,都圍了過來。
長廊左右,上下,皆站滿了人,卻依舊寂靜無聲,就連各個寶殿裡的木魚聲都停止了,隻有那柔弱少女微微顫抖的聲音,在長廊上微弱響起。
那名身穿錦袍氣度不凡的中年人,此時與旁邊的慧明一樣,臉上突然染上了兩抹血色,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那勾勒字體的筆尖,呼吸幾乎都停了下來。
秦大小姐一襲雪白衣裙,臉上戴著麵紗,安安靜靜地站在人群中,目光看著他那沐浴著陽光的清秀側臉,眸中露出了一抹恍惚。
洛青舟稍一停頓,又提筆蘸墨,寫下了第五首。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
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
他留下了最厲害的一首沒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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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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