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
七月中旬,隨著晨鐘作響,山丹城內的百姓隊伍,浩浩蕩蕩的湧出了山丹四門,扛著那嶄新的農具衝向田間。
他們激動地站在田邊,對緩緩走來的直白隊伍翹首以盼。
今日是山丹分田的日子,也是索勳、鄭處等兩部人馬率男丁及兵卒前往祁連山、龍首山的日子。
“分地了,分了地我們也安心了……”
“我們隻是去修烽火台,應該沒事吧?”
“菩薩保佑,沒事的沒事的……”
山丹北門,此刻門外聚集著百餘名披著胸甲兵卒,以及二百十五歲到五十歲不等的民夫。
民夫們瞧見分地的場景,原本緊張的心理得到了緩解,而兵卒們則是在相互檢查各自的胸甲。
“鄭處,我這弟兄全靠你帶著了,回來請你吃酒!”
“彆將哪裡的話,若沒有彆將帶我先登,我現在還隻是一個夥長呢。”
城門口,劉繼隆與鄭處相互交談著。
鄭處這人不算年輕,但二十七八歲就能擔任旅帥,這在軍中也不算特彆晚了。
他為人機敏,所以才能在張掖之戰中活下來。
同為平民出身,鄭處沒有劉繼隆這樣魁梧高大的身材,也沒有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的技能。
大字不識的他很清楚,那些豪強子弟出身的人看不上自己,即便依附他們,也不一定有好的未來,所以自己隻有依附劉繼隆這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