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深夜。
梧桐苑內,燈火通明。
“你們放開我!”
“無法無天了,你們是九皇子的人吧?”
“竟敢拘拿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兵部尚書湯賀,你們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拘拿我!”
“明日一早,我定要上奏陛下,狠狠參九皇子一本!”
一個罵罵咧咧的中年男子,被趙虎田戰二人架著,扛進了梧桐苑。
此人身穿睡衣,腳上鞋子都沒穿。
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從被窩裡抓出來的。
“殿下,人帶來了。”
梧桐苑後院,趙虎抱拳道。
秦贏坐在那小亭裡,故作生氣的道:
“你們也太粗魯了,我不是說要客氣地請人嗎?怎麼能這麼對待湯大人。”
“還不放開湯大人。”
二人聞言,將湯賀放了下來。
秦贏起身從亭子裡走出來。
手裡還端著一杯熱茶。
秦贏笑眯眯的道:“湯大人,你受苦了,喝杯茶醒醒酒?”
湯賀眼珠子怒睜,一掌拍掉了秦贏遞過來的熱茶,嘴裡罵道:“秦贏,你想乾什麼!”
“深更半夜,你竟敢指使手下綁架當朝一品大員,你真以為有點功勞在身上,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你是不是看本官今天早朝罵你,這便尋機報複!我可告訴你,我不怕你!”
他怒不可遏,頭發都快要炸了。
他正在床上睡得好好的,突然闖進來兩個彪形大漢,二話不說就把他扛到這裡來。
湯賀下意識的以為,這是秦贏在蓄意報複。
今天早朝,他可是罵得最凶那夥人之一。
但,縱使如此,湯賀也並不懼怕。
他可是當朝一品大員,六部尚書之一的兵部尚書,哪怕拋開這個身份,他還是王家的人。
秦贏就是再膽大包天,還敢殺了他?
秦贏並不為他的態度而生氣,臉上始終保持著笑容,邀請他進亭子裡。
“湯大人,年輕有為啊,才三十五歲就
當上了兵部尚書,還是王家的門生,聽說你還有幸娶到了一位王家的千金。”
“嘖嘖,真是人生得意啊。”
聞言,湯賀麵不改色,背負著雙手,揚起頭顱,“是又怎樣!”
“秦贏,我可告訴你,你今夜這行徑簡直就是知法犯法,明天我定要在陛下的麵前,狠狠參你一本。”
湯賀咬牙切齒,怒視秦贏。
秦贏擺擺手,示意他坐下。
他說道:“我何來知法犯法?”
湯賀大怒,“你綁架官員,還不是知法犯法?”
秦贏淡淡一笑,“我沒有綁架你,我隻是讓手下人去請你湯大人來喝杯茶而已,他們都是粗人,下手可能重了些。”
湯賀斜眼看向亭外,猶如兩尊門神屹立不動的趙虎和田戰,冷哼道:“這也叫請?你秦贏的請,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秦贏正氣凜然的道:“你是我大漢的股肱,我怎麼會對你無禮呢?一定是誤會了。”
湯賀冷哼,開門見山道:“說吧,你到底想乾什麼?”
他可不是三歲小孩,深更半夜綁架他來喝茶?鬼才信!
秦贏和善笑道:“沒什麼,就是想你明天早朝的時候,改一下口風。”
聞言,湯賀漠然冷笑,不屑的道:“原來你是想這麼做,但你找錯人了!”
他大手一揮,傲氣十足的吼道:“我曾是王家門生!太傅王立德現在是我嶽父,這件事沒得商量!”
今天帶頭反對的就是王立德。
他緊隨其後聲援。
讓他湯賀反水,這豈不是叫他去反嶽父?
不可,萬萬不可!
秦贏臉上笑容微冷,道:“原來你還知道,你娶了王立德的女兒啊。”
這話落在湯賀耳中,他眉毛忍不住往上挑,冷喝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秦贏索性也不裝了,“湯大人,你是從誰的被窩裡被請到這裡來的,不用我多說了吧?”
此言一出,湯賀的臉色瞬間變了。
“小玉兒……嘖嘖,今年十六歲被你收為外宅,看不出啊湯大人,你蠻喜歡老牛吃嫩草的嘛。”
所謂的外宅,說得直白一些就是情婦。
湯賀如遭雷擊,聲音都顫抖起來,“這……這又怎樣?朝廷律法沒有規定大臣不許私養外宅。”
“小玉兒是年輕……但,但大漢律法規定,女子年滿十六就是出嫁的年紀,我和她是兩情相悅,你休想用此做文章。”
湯賀說得正氣凜然,可這聲音卻在故意壓低,仿佛是怕彆人聽到似的,心虛得很。
秦贏不緊不慢的道:“老牛吃嫩草,的確不犯法,但是嘛……嘿嘿,湯大人,你可是有妻室的人。”
“你的妻子還是王立德的女兒,據我所
知,她可是小心眼的很啊。”
“你平時也挺怕老婆……哦不,應該是說很尊重老婆,這小玉兒的事,要是讓她知道了,不知道你怎麼解釋?”
湯賀嚇得渾身哆嗦,撲通一聲直接跪了,開口求饒:“彆……彆這樣做,九皇子,今天罵你是我不對,我嘴臭,你彆跟我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