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的情況實在與原書劇情不符。
男主與女主還沒有定情,那些陷害和買凶還會發生嗎?
辛夷有些想不明白。
其實最令她疑惑的還有一點,女主的行動軌跡為何會和原書劇情中不一樣?她讓她待在男主身邊,似乎篤定了這次惠寧寺之行會有危險。她到底是如何知曉的?
*
與宋引鶴一牆之隔的禪院中
蘇微端坐在昏暗的禪房中,深沉的眸光定在虛空中,明滅交錯。
老天讓她重來一世。這一次,她要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無論是皇位還是心上之人。
前世她沒有認清人心,錯過了很多,就連早已留在身邊的心上人也沒有好好的珍惜。後來她雖然悔了,可也已經晚了,心上人早已對她心死,讓她求而不得。
前世的她,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所以重來這一世,她不會再錯過任何東西!
“暗一…”
“主人。”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
“查的怎麼樣了?”
蘇微目光沉沉的落在她身上。
暗一低聲回道:“這惠寧寺確實有古怪。上個月老方丈突然暴斃,她的師弟惠安成了方丈。這個惠安不是個潛心修佛之人,與佛山腳下的獵戶有染。屬下已經查清,這獵戶也不是普通人,是大理寺一直在緝拿的罪犯,隱姓埋名住在了這盛京城郊外。”
“他們倒是好大的膽子!”
蘇微冷笑一聲,眉眼冰冷:“惠寧寺的老方丈既然死了,為何沒有人上報?”
“陛下一向重視佛道,這惠寧寺最得陛下看重,每年戶部都會給寺院發下一批香火錢。他們自然是舍不得。”
這佛山可不隻有一座惠寧寺。它若倒下,便有千千萬萬的佛寺等著崛起。
蘇微捏了捏眉心,“那個通緝犯呢?大理寺的人為何一直沒有抓到?”
“您知道的…”
暗一小聲說道:“前段日子宮裡丟了一尊金佛像,陛下雷霆震怒,命大理寺的人放下手中的案子去捉拿那偷佛像的賊子。這人便被大理寺的人漏掉了。”
“殿下,此事我們真要插手?”
那通緝犯暫且不說,可這惠寧寺若真是倒了,怕是要得罪很多人,就連陛下那邊也不好交代。
“抓!”
蘇微沒有猶豫。
“惠寧寺的老方丈當初是孤引薦給母皇的,若是讓其他人揭穿,孤在母皇那裡怕是更不好交代。”
前世,她便是因為惠寧寺的事在二皇女蘇映手中吃了一個大虧。
而且,其他人怕是不知道,那盜取金佛像的人就是那通緝犯。而那佛像就藏在這惠寧寺中。
蘇微必須要拿到那金佛像,才有將功補過的可能。
她看向暗一:“你繼續派人在寺中尋找,務必要將東西找出來。”
“是。”暗一抱拳,很快退出了禪房。
*
第一日,在惠寧寺中安然度過。
翌日清晨,宋引鶴早早便起來,陪著祁正夫去正殿禮佛誦經。
這是浴佛節的傳統,像宋引鶴這般的未嫁兒郎都要去正殿祈福,護佑姻緣順遂。
“狸奴,你身邊何時有了新護衛?”
祁正夫一眼便看到了辛夷這個新麵孔,直接朝宋引鶴問道。
“是兒子偶然救下的劍客。”
宋引鶴麵不改色,早已準備好措辭:“她非要留下來報答兒子的恩情,兒子見她身手不錯,索性便讓她留下了。”
祁正夫聞言,也不知道信了沒有。隻是又打量幾眼辛夷這才收回視線。
他聲音溫和的說了一句:“你心裡有數就行。”
宋引鶴點了點頭,“兒子曉得。”
父子二人繼續朝前走去。
一路上走來,倒是碰到不少官宦世家的正夫和兒郎。
祁正夫和善的同人打了幾聲招呼,宋引鶴也十分有禮數的同人微笑。
到了正殿之後,父子二人便暫時分開。
宋引鶴領著引泉墨雨以及辛夷朝旁邊的姻緣殿走去。
剛邁上姻緣殿的台階,便迎麵撞上一人。
“喲?這不是宋大公子嗎?你也來求姻緣啊。”
紫衣兒郎氣勢淩人,眉眼間張揚跋扈,一看就不是個善主兒。
宋引鶴直接冷下臉,對這叫囂的兒郎很是厭煩,卻又不能在麵上表現出來。
“柳青衣,我自認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何總與我過不去?”
“我表姐要不是因為你,能被我舅母送去邊關嗎?宋引鶴,你敢做不敢認?”
柳青衣橫眉冷對。
“我與你表姐清清白白。”
宋引鶴哪裡能被他這樣汙蔑,若真被彆人誤會,他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他聲音嚴厲:“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表姐被送回北地,是她和你那庶弟私相授受,壞了自己定好的姻緣。柳青衣,我知道你一向嫉妒我比你模樣好,可你也不能如此侮辱我。否則,我非要讓我母親去找你母親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