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法、墨……誰的地位是天生的?
現在皇帝並沒有否認儒學的地位,但是再次把這一點明白說了出來:你們得有用,得更有用。
太常大學士、被皇帝明確承認的將來的文相,他的責任也確定了:政治思想的確立、宣揚和推陳出新。
是要去主動做的事,而不是坐等什麼大儒、當世大賢出現。
“傳旨,征李贄為進賢院太常學士,征朝野大儒領太常學士銜,改太常寺專研學問大道。”朱常洛把這條鯰魚放了進去,“學問之爭,正如朝廷政見派彆之爭,於國而言都是好事,拾缺補漏!鬥而不破,對事不對人,那就都是為了國家,為了大道傳承!”
申時行甚至沒能多說幾句話,皇帝就這麼不容置疑地給出了意見。
他這個太常大學士辯得過李贄嗎?最終的結果能得到皇帝的認可嗎?
皇帝允許請外援。
他坐山觀虎鬥罷了,總會選擇一個最終對他有利的結果。
泰昌二年的這個七月,皇長子降生,皇帝把樞密院亮了出來,也把關於學問和地方新政的態度亮了出來,並不顧忌天下官紳對此有什麼意見。
以暴製暴,適者生存。
機會隻留在泰昌二年,有這個免罪窗口期。
自泰昌三年起,仿佛已經完全確立了主題:除舊迎新。
不做被除的舊,就要做主動改變的新。
壓往地方的,是這一年最後的終局成績單:厲行優免辦得怎麼樣?士紳考察結果如何?太學生考選有了哪些新苗子?未來三年計劃做哪些學政、水利、路橋事?明年開始上交多少存留多少?
沈一貫還不知道這些事,他正在運河之上往南走。
淮安的水陸驛裡,他碰到了北上的朱賡。
“……一彆經年。”沈一貫作揖。
“……肩吾兄……”朱賡也作揖。
“敘敘舊吧。我知道賢弟有許多話想問,我能說則說。”
他們在驛站之中談了什麼,外人並不知曉。
李三才沒有見到他們,似乎兩人都在避諱、低調。
從朝堂中樞、從新君身邊離開的人,和闊彆朝堂許久的老臣,兩個人有很多舊要敘,但重點始終是將來。
次日清晨辭彆沈一貫之後,朱賡坐上船繼續往北,目光凝重。
浙江……
謝廷讚離開了湖州嘉興二府,到了寧波。
他和浙江巡撫等人把酒言歡,聽他們推薦當地的士子,因為學籍監察禦史有舉薦恩蔭的名額。
他收了好處,但劉元霖等人並不敢掉以輕心。
雖然有風險,但說不出什麼:為國薦才又沒過錯。
舒柏卿還在等待著聖裁,孟希孔又提前得到了信息,開始與樂平縣衙的其他官員們商量著賀表和上呈施政院的題本怎麼寫。
南京城裡,蕭大亨則看著信件,琢磨著怎麼應對那個要到南京做兵部尚書的前軍都督府右都督李化龍。
北京已經大變樣了,南京……能適應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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