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錫爵說得在理,朱常洛也沒準備一直發育下去。
東籲王朝又換了新王,這新王能耐不小、野心也不小。
去年時候,他們又興大兵想要進犯木邦。
外滇三宣六尉至少目前名義上還是大明的藩屬,而劉綎當年在雲南打退東籲後,中間他們換了三個王,如今可算被劉綎又守到了一個機會。
遵照樞密院的命令,他在那邊隻是防守。但這次防守讓進犯的東籲吃了個大虧,皇帝還為劉綎進了侯爵之位,這就是信號了。
畢竟五相名分都定了下來,朝堂風氣一新,這三年卓有成效。
內部鞏固著厲行優免,鑒察院年年盯著地方官員落實如何。再加上學籍監察禦史泰昌五年又考察了一年,士紳們像是已經捏著鼻子認了好日子一去不複返的命。
好在這三年確實沒有再針對他們的其他動作,哪怕令人擔心的降優等也沒有發生。
諸王其實直到去年初才全部完成安置到改名為南京宗王府的皇城區域內,但此前他們在宗人府安排的總王衛們的護衛下,其實已經有了離開封地的“自由”。
昌明號和宗明號開始活躍,漕軍摸底和改俸已經改了四年,有心人都留意著漕軍與昌明號、宗明號合股的煌明海貿行的動靜。
通政學院和吏部督促著的太嶽公集研習工作一直沒擱下,而去年哲宗神主升附太廟、張居正神主陪祀哲宗廟庭的典儀辦完之後,大明新一輪、正式的新政已經明顯要籌備展開。
百家苑第一批學成之人步入官場,工部和戶部的變化,王徵這個新科狀元的誕生,都表明皇帝想要改的方向似乎不隻是割士紳的肉,而是要通過工商來富國強兵。
所以此刻新政在即,輿情倒不像泰昌初年那麼洶湧了。
畢竟昌明號、宗明號已經默默地拉攏了不少人家,這裡麵還少不了泰昌四年被換掉的那一批浙江要員們的努力。
沈一貫就隱隱與昌明號、宗明號走得極近,他兒子沈泰鴻甚至去了廣州市舶司任提舉。
所以現在王錫爵說:讓希望建功的人頂上來吧,我真的已經老了。
皇帝的牌還沒亮出來,但隻要真有變革,就必定仍有莫大阻力。
王錫爵有心,卻乏力了。
新科進士們在萬歲山巔南望,但他們看不到被皇極殿遮住的那個亭子,不知道大明立刻要空出兩個相位出來,讓予有心建功立業、搏個將來同樣配享太廟的身後名。
但大明朝堂上早就知道他們二人有去意了,如今隻不過因為今年特殊的第一次會試、殿試一直拖到現在。
人還沒走,私下裡早不知有多少人在做準備。
天恩當真浩蕩,這批萬曆初年就活躍在朝堂中央的老臣們實在太得聖眷了!
現在泰昌朝已經進入第七個年頭,陛下的大位再無擔憂,是不是該到老臣避讓、新臣上位的時候了?
除了今年才四十九的葉向高和六十七了但仍舊硬朗的田樂,哪個不是七十多了、垂垂老矣卻仍舊占著位置?
還有已經七十七的沈鯉,你怎麼好意思沒一起遞辭表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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