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自身有沒有那個實力。從趙成浩的表現來看,他顯然沒有那個實力,至於自己......安如鬆笑的更濃了,自己一樣也沒有那個實力,至少是現在沒有。
“咚咚......”
趙成浩敲響了麵前的房門,略顯沉悶的聲音在停息了片刻之後,門內響起撥動防盜鏈的聲音。短短兩息後,房門開啟,但裡麵的人卻不是那天的中年人,而是一個留著丸子頭,身上裹著白色浴毯的年輕女人。
女人將門打開,也不理會站在門口的兩個人,就那麼自顧自的轉過身,又進了門內的玄關裡。
趙成浩扭頭遞給安如鬆一個眼神,這才跟著走進房間。
跟在這家夥的身後走進門,房間內充斥著一股甜膩的香味,似乎是某種香燃燒時散發出來的。穿過玄關,內裡是一個很寬敞的客廳,擺設齊全且奢華,幾乎占據了整麵牆的落地窗設計,使得客廳內光線很強。
走在前麵的女人沒有停留,她直接進了客廳右側的那個房間,趙成浩也跟著走了過去。
這個套間內是個......按摩室,僅有的一張按摩床上,一個光著身子的中年人,正如同一頭被褪光了毛的大白豬一般,鬆鬆垮垮的趴在上麵。他的兩條胳膊交疊起來,雙手墊在下巴下頭,兩隻眼睛閉合著,像是睡著了一樣。
年輕女人回到按摩室裡,就那麼旁若無人的將裹在身上的浴毯解開,隨手搭在一邊的一把椅子上,然後爬上按摩床,坐到中年人的身上給他按摩。
“泰安叔,”趙成浩站在離按摩床有個三四步遠的地方,笑嘻嘻的說道,“我剛才在門口看到鄭芮雅那騷貨了,嘿嘿,看上去,她好像是又挨揍了,一隻眼睛都青了,跟個......”
“管好你的嘴!”按摩床上的中年人自然就是沈泰安了,他不等趙成浩把話說完,便睜開眼睛,狠狠瞪了這家夥一眼,訓斥道,“誰都是你能羞辱的嗎?”
趙成浩顯然不像畏懼趙景勝那般的畏懼沈泰安,被訓斥了一句,他依舊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隻是岔開話題說道:“我又不會到處亂說......對啦,那個......安如鬆,我給你帶過來了。這家夥雖然長得不咋樣,還一身的鄉巴佬氣質,不過,他弄的那個......那個小程序,倒真是不錯,我覺得......”
“你覺得個屁!”沈泰安再次打斷他,說道,“我聽景勝說,你又去他那裡搗亂了?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彆有事沒事的去招惹他,他發起脾氣來下手沒輕沒重,你就不怕哪天被他給打死了?”
趙成浩一臉訕訕,想要分辨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啥。
“安如鬆,我記得你,”沈泰安也不再訓斥他,轉而看向安靜站在一邊的安如鬆,說道,“孫智濟的那個玩具廠,你是那裡的工人。”
安如鬆雙手交疊在身前,恭恭敬敬的給對方鞠了個躬。
“成浩的腦子不好使,隻會打打殺殺、玩女人,在電話裡,他的話也說不清楚,”沈泰安接著說道,“我隻知道你要與我們合作,好像還有個不錯的項目,現在,我想聽你自己說說。”
“是,沈先生,”安如鬆再次鞠躬行禮,隨後才將自己開發的外掛程序介紹了一遍。
“目前,DNF在韓國國內的在線玩家,已經突破了一百萬,而在日本,在線玩家差不多也是這個數,並且還在繼續高速增長,”安如鬆對眼前這個中年人也沒有什麼畏懼感,再加上有足夠的自信,因此,他非常放得開。
那副侃侃而談的樣子,頗有幾分商界精英的風采,“據傳,Neople公司已經在中國大陸與‘騰訊集團’談妥了合作,相信不久......”
“等等,”在安如鬆說到這裡的時候,沈泰安出言打斷了他,老家夥好奇的問道,“你懂得中文嗎?”
安如鬆在提到“騰訊集團”的時候,前麵兩個字用的是中文,他的發音很標準,沒有韓國人說漢語時那種咬舌頭的彆扭感,因此,被沈泰安給聽了出來。
“會一些,”安如鬆很謙虛的說道,的確是謙虛,畢竟他前世的時候,普通話可是有一乙成績的。
“勒兒造腥爐僧茲言......”沈泰安的嘴裡突然蹦出來一段亂碼。
安如鬆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用標準的普通話接著說道:“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