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阿大耷拉下腦袋訕訕地道:“那人絕對是個頂尖高手,要不然屬下不可能發現不了。”
“大哥,會不會是長孫晟乾的?”宇文智及忽然插嘴道。
宇文化及搖頭自語道:“不可能,長孫晟這個老東西雖然箭術很厲害,但還沒有這種本事。對了,咱們宇文家和長孫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長孫晟為何要幫那姓高的小子出頭?”
宇文智及撇嘴道:“還不簡單,長孫晟的小舅子高士廉也姓高,祖籍就在這裡,他們肯定是親戚。”
“不可能!”宇文化及肯定地搖了搖頭,他雖然貪橫跋扈,但也並不蠢,雖然收了飛羽馬場的好處去整飛鷹馬場,不過事前他還是打聽過飛鷹馬場場主高開山的背景的,確定對方沒有自己惹不起的靠山才動的手,所以他很清楚,飛鷹馬場的高開山與長孫晟的小舅子高士
廉並沒有關係。
宇文智及卻有點不服氣地道:“那大哥你倒是說說長孫晟為何要多管閒事,莫非那小子是他的私生子?我不管,反正這口惡氣老子一定要出,長孫晟這老不死實在太囂張了,這次咱們兩兄弟若是忍氣吞聲,日後長孫家還不騎到咱們宇文家頭上拉屎撒尿。”
宇文智及聞言皺起了眉頭,長孫家自北魏以來就是顯赫的世家大族,現在雖然實力有所衰退,但仍然不可小瞧,要不是長孫家的另一個實權人物長孫熾去年已經病逝,長孫家的實力甚至還能壓宇文家一頭,即便如此,僅剩下長孫晟的長孫家也不是宇文家能小瞧的。
長孫晟官拜右饒衛大將軍,和左衛大將軍宇文述同級,而且長孫晟還得到隋文帝和楊廣兩任皇帝的寵信,多次派他出使突厥,長孫晟依靠他的過人謀略和三寸不爛之舌,以一已之力拖住了整個突厥,要不然大隋的北邊休想得一刻安寧,所以長孫晟的功勞很大,當今皇上楊廣還十分囂重他,若有出使突厥的任務,非長孫晟無疑,因為其他人都不足以勝任。
宇文化及陰沉著臉衡量了片刻,最後還是覺得暫時不能得罪長孫晟,待回東都與父親宇文述商量後再作定奪,於是警告宇文智及不要挑釁長孫晟,也暫時不要到飛鷹馬場生事!
宇文智及嘴上答應著,不過心裡卻是根本不當一回事,吃了虧不報複,本來就不是他宇文智及的風格。
這時,有一名下人進來稟報道:“大人,趙牧監在外麵求見!”
宇文化及淡道:“帶他進來!”
宇文智及懶洋洋地站起來道:“大哥,那我先回房補個覺了。”
“滾吧!”宇文化及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三十歲的人了,還不琢磨著成家立業,整日就知道遊手好閒。”
宇文智及反駁道:“那大哥你倒是讓爹給我謀個一官半職呀,七品以下的不要!”
“滾!”宇文化及怒喝。
宇文智及暗撇了撇嘴,一腳踹在曾阿大的屁股上,喝道:“還不滾!”
曾阿大連忙起身跑了出去,宇文智及也悻悻地離開了後堂,片刻之後,下人領著趙牧監走了進來。
所謂牧監,即是管理地方牧政的官員,隸屬於太仆寺,秩從七品,比縣令低一品,但凡有馬場的郡都設有牧監一職,專門統管與養馬有關的一切事務,亦即是各郡馬場的頂頭上司。筆趣庫
趙牧監正是渤海郡的牧監,名叫趙元之,五十許歲,一進來便命人把一隻朱漆大木箱放在宇文化及的麵前,討好地道:“少卿大人,這是飛鷹馬場場主高開山托下官送來的,兩千兩銀子,一文錢不少。”
宇文化及眼前一亮,脫口道:“這麼爽快?”
趙牧監諂媚道:“飛鷹馬場開了近二十年,底子還是有些的。”
宇文化及有點懊惱道:“早知就要三千兩銀子不鬆口!”
趙牧監心虛地乾笑兩聲,其實高開山一共送來兩千二百兩銀子,另外兩百兩卻是他和周縣令兩人平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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