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凡:“……”
高世雄臉上一紅,岔開話題道:“長卿兄會作詩嗎?”
高不凡搖了搖頭。
高世衡大喜道:“太好了,我和大哥也不會作詩,明天我和大哥到你的馬場一起騎馬射箭如何?”
高不凡:“……”
旁邊的高清遠忽然插嘴道:“長卿兄要是不會作詩,今晚隻怕要走寶了。”
高不凡奇道:“此話怎講?”
高清遠卻不再說話了,旁邊的高君賢和長孫無忌則是笑而不語,倒是高世雄和高世衡兩兄一臉興趣缺缺的樣子。
幾個年輕人自成一個圈子在那聊天,長孫晟和高開山等人也沒閒著,此時,隻聽高士廉問道:“高場主姓高,莫非也是蓨縣本地人氏?”
高開山點頭道:“應該算是吧,鄙人雖然十幾年前才搬到蓨縣,但祖上的確是蓨縣本地人氏。”
高士廉聞言忙問:“不知祖上名諱是?”
高開山答道:“本人乃琅琊王高儼之後。”
“什麼!”高士廉失聲驚呼,高士鴻等人則麵麵相覷,有人甚至麵露鄙夷和譏諷之色,顯然並不相信。
“長卿兄,原來你竟然是北齊宗室琅琊王高儼之後啊?”長孫無忌驚喜地道。
高不凡一臉懵逼地望向父親高開山,他從來沒聽父親提起過什麼琅琊王,另外,琅琊王是誰?很出名嗎?
高士廉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高場主,據我所知,琅琊王高儼無後,你確定自己真是琅琊王的後人。”
高士泰更是毫不客氣地諷刺道:“琅琊王高儼為後主高緯所害時年僅十六,四個遺腹子全
被幽禁至死,不可能留下後裔,高場主隻怕是認錯親了吧。”
長孫晟暗皺了皺眉,他今日之所以把高不凡父子請來,在高氏族親麵前露臉,一來是報答高不凡那日出手相助之情,二來是覺得高不凡是個可造之材,有拉攏之意,誰料其父的人品似乎不咋的,為了抬高身份竟然胡亂認親,這就算了,竟然自稱是北齊琅琊王之後,結果鬨出笑話來了!
高不凡劍眉緊鎖,他知道父親高開山並不是那種弄虛作假,攀龍附鳳之人,絕對不可能為了自抬身價而亂認祖宗的,不過以前為什麼沒聽他提起過呢?
此時客廳內靜得落針可聞,氣氛變得極為尷尬,高開山卻坦然地道:“諸位隻怕有所不知了,當年後主高緯寵信佞臣和士開等人,致使朝綱不振,吏治**,三軍糜爛,國勢搖搖欲墜,琅琊王年少英偉,勇武過人,憤而出手擊殺了奸臣和士開,結果卻為後主高緯所害,四名遺腹子亦遭幽禁至死。然而時人卻不知,其中一名遺腹子幸為忠仆所救,投奔於南陳,僥幸長大成長人,十三年前,南陳為大隋所滅,這名幸運兒又輾轉回到了祖籍蓨縣。”
在座一眾高氏族人聞言再次麵麵相覷,高士廉輕咳了一聲道:“莫非高場主就是那名僥幸逃脫的幸運兒?”
高開山點了點頭,從懷中摸出一枚古樸的玉佩道:“這是家母當年留給本人的信物,一直由忠仆保管著,成年後才交到本人手中。”
高士廉肅然道:“可否讓在下一觀?”
“自無不可!”高開山把玉佩遞了過去,高士廉接過仔細地審視了一遍,點頭道:“沒錯,這的確是北齊琅琊王府之物。”
高士鴻高士泰等人連忙湊上前圍觀,漸漸麵色都變了。高士真向著高開山拱了拱手道:“敢問高場主,那名救你的忠仆叫什麼名字?現在何處?”
高開山想都不想便答道:“他叫高七斤,本人平時都叫他七斤叔,南陳被滅的那年病故了,沒能回到故土。”
“高七斤?”高士鴻和高士泰對視一眼,琅琊王高儼被殺已經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當時他們都還年幼,也不知琅琊王府中是否有個叫高七斤的仆人。
這時,在座年紀最大的高氏族人發話,此人名叫高桓,年屆六十,乃蘭陵王高長恭之後,隻見他回憶道:“當年琅琊王府中的確有個叫高七斤的,頗有勇力,外號好像叫頂千斤!”
現在既有物證,又有人證,眾不由都信了大半,望向高開山和高不凡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變了,變得更加友善起來。
正所謂宗親宗親,打斷骨頭還連著筋,血緣祖脈從來都是最能拉近距離的東西,高不凡能明顯感受到高氏的幾個年輕對他更加親近了,就連不太愛說話的小白臉高清遠也開始主動跟他攀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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