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凡雖然猜到了高君賢的小心思,但也沒當一事,就在今日之前,他都還不知道自己竟然是北齊宗室,現在雖然知道了,也沒有爭奪家族資源的意思,憑他“未仆先知”的本事,如果真想乾一番大事,可以利用的資源實在太多了,譬如近在咫尺的竇建德,譬如真命天子的李唐,最不濟跑去瓦崗跟翟讓搭夥也能混個xx當家來做,所以,高氏那點資源他還真瞧不上眼。
接下來宴會繼續,不過高不凡那首《把酒問月》一出,珠玉在前,今晚的魁首已成定局了,敢於上前獻醜的人實在不多,拿得出手的佳作更是少之又少,最後這場鬥詩便草草結束了,盧太人當眾宣布《把酒問月》為今晚最佳詩作,高不凡成為魁首,斬獲所有彩頭
。
魁首什麼的,高不凡根本不在乎,關鍵是那些彩頭,七十兩金子啊,賺大發了!
結果,正當高不凡準備上前領獎時,宇文化及竟然站了起來淡淡地道:“本官沒帶那麼多金子在身上,回頭再著人送來。”說完便直接下樓走人了,他弟弟宇文智及估計也覺得丟人,低著頭不發一言地跟著溜了。
臥槽,高不凡差點想罵娘,堂堂四品朝官竟然說話當放屁?
還是周縣令厚道,笑眯眯地把二十兩銀子交到高不凡手中道:“恭喜世侄奪得魁首,從此揚名天下!”
蚊子雖小也是肉,高不凡接過二十兩銀子,感謝一番,然後抓住周縣令的手“低聲”問道:“周大人,你說宇文大人會不會賴賬?”
周縣令麵色一僵,旁邊的盧太守一個哆嗦,差點把手中的端硯給摔了,責道:“休得胡言,宇文大人堂堂太仆少卿,又豈會說話不算數?”
高不凡立即打蛇隨棍上道:“盧大人所言極是,晚輩殆笑大方了,區區七十兩金子對宇文大人來說隻是九牛一毛罷了,怎麼可能說話不算數!”
盧太守不禁哭笑不得,這小子鬼精鬼精的,這是把自己給架上了,明明詩寫得絕佳,卻也太愛財了些,不過一想到高不凡的父親是個開馬場的商人,頓時又釋然了,沒好氣地把端硯塞到高不凡手中,哼道:“快拿走,值三十兩銀子!”
高不凡一本正經地道:“長者賜,不敢辭,謝太守大人!”
盧太守微哼了一聲,轉身踱了開去。
長孫晟微笑著招了招手道:“小凡過來,我這塊玉佩歸你了!”
高不凡連忙上前雙手接過那塊玉佩,不由眼前一亮,這玩意水頭十足,可不是後世那種假冒偽劣產品,乃貨真價實的翡翠啊,怎麼著也得值個百來幾百萬吧?
高不凡道謝一聲,稍微把玩了一下便直接揣懷中了,也不見有多珍視,長孫無垢見狀有點失望,微撅了撅小嘴低下頭,似乎並不開心。
長孫晟也沒有多說,隻是鼓勵了幾句,倒是旁邊的高士廉鄭重提醒道:“那塊玉佩是禦賜之物,長卿可要好生保管,萬不可弄丟了。”
高不凡連忙答應下來,價值幾百萬的翡翠,傻子才會弄丟!
一直細細打量高不凡的公孫盈袖,越發覺得這少年有趣了,微笑道:“奴家原本打算把今晚奪魁的詩作清唱一遍的,但如今發現若倉促成曲,實在太過暴殄天物了,待奴家今晚回去後仔細琢磨再譜上曲子,待曲子譜成細細潤色好,再唱予大家品評吧!”
在座眾人雖然有點失望,但也覺得理當如此,如果倉促成曲,確實糟塌了如此一首佳作!
公孫盈袖向諸位大人告辭,又深深地看了高不凡一眼,這才輕盈地下了樓去。
至此,一場晚宴宣告結束,眾人也紛紛起身告辭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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