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高不凡此時似乎已經力竭了,沒再繼續往上攀,單手握住匕首,兩人就那樣晃晃蕩蕩地掛在十幾米的牆頭上,凜烈的寒風呼呼地刮過,光是看著就覺險象橫生。
竇線娘的一顆芳心幾
乎都要從喉嚨裡崩出來,戴在頭上的氈帽早就被大風吹落了,一頭秀發披散開來,被狂風吹得亂舞,她往下方瞄了一眼,立即嚇得不敢再看了,這種高度若掉下去,非死即傷。
這時,城頭上方傳來了一陣齊刷刷的腳步聲,火光也為之一亮,原來是一隊負責值守的高句麗士兵舉著火把巡視過來了。
竇線娘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像八爪魚般緊貼在高不凡的背上。
約莫過了十數息,上麵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光線也漸弱了下來,高不凡這才猛然發力,背著竇線娘翻上了城頭。
高不凡和竇線娘正暗自鬆了口氣,然而就在此時,一把冷淡的聲音卻在黑中幽幽地響起:“小子功夫不賴嘛,可惜你還是逃不掉!”
竇線娘嚇了一大跳,高不凡循聲望去,心立即沉到了穀底,隻見一名金色麵具人正寂寂地站在女牆上,眼神戲謔地居高望下來,身上的黑袍被寒風吹得像隻展翅的蝙蝠。
“你是鏡花水月樓樓主?”高不凡皺了皺劍眉,心中生出一股疑惑,很明顯,眼前這名金色麵具人的嗓音雖然也很冷,但跟他和魚俱羅之前遇到的那個有很大區彆,也就是說,並不是同一個人。
金色麵具人輕咦一聲道:“你見過樓主?”
高不凡搖了搖頭道:“沒見過,但不久前在契丹遇到一個跟你打扮一模一樣的人,還打了一架!”
金色麵具人瞳孔一縮:“那應該是他了,隻是你小子為何還活著?”
“難道遇上那人就必須死?”高不凡反問道。
金色麵具人搖了搖頭道:“隻是遇上的話倒是不一定,但和他交過手,你小子還能活著,倒是出乎我所料,看來我還是有點小看你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高不凡沉聲問。
金色麵具人冷冷地道:“你既然知道鏡花水月樓,難道沒聽說過樓使?”
高不凡搖了搖頭道:“沒聽說過,這麼說你們都是樓使?”
金色麵具人點了點頭道:“沒錯,我是冷樓,他叫寒月。”
“那你們鏡花水月樓到底有多少樓使?”高不凡追問道。
金色麵具人似乎很有耐心,答道:“每一代樓使都隻有兩人,而下一任樓主也將在這兩名樓使中產生!”
“原來如此,為何要告訴我們這些?”
“因為你們很快就是死人了,告你們也無所謂!”金色麵具人篤定地道。
“是嗎?我不信!”高不凡抽出長刀,雙腳分肩而站,氣勢瞬間釋放,如淵亭嶽峙。
金色麵具人右手一抖,隻聽得錚嗡一聲,已然多了一柄軟劍。
“刺殺可敦那名高麗女刺客跟你是什麼關係?”高不凡瞥了一眼金色麵具人手中的軟劍,很明顯,跟那名高麗女刺客的一般無異。
金色麵具人淡道:“她是本人的弟子,現在怎樣了?”
“死了!”
金色麵具人身上的殺氣驀地變得濃烈起來,腳下一動,已經一劍刺到高不凡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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