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水月樓這個殺手組織太神秘了,連皇帝和可敦都敢刺殺,而且朝廷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也不能將這個組織連根拔起,甚至到現在還不清楚樓主是誰,高不凡自然也十分好奇,也很想知道這個牛比人是誰,所以便趁機問了出來。然而,這次寒月卻沉默了,顯然還沒完全失去理智。
“你不是要聊天嗎?反正大家都快死了,有什麼不敢聊的?”高不凡激將道。
寒月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敢說,而是我也很想知道。”
高不凡心中一動:“你的意思是連你也不知道?”
“沒什麼好奇怪的,這世上恐怕隻有樓主自己知道自己是誰。”寒月冷幽幽地答道。
高不凡皺了皺劍眉:“難道他從來沒露過麵……噢,想必他露麵也是戴著麵具,即使脫下麵具也未必是真的,也許是替身。”
寒月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黑暗中的雙眼閃過一絲狐疑,這時高不凡卻又問:“你既然是鏡花水月樓的樓使,為何救了王須拔和厲山飛,卻不直接出手殺可敦,而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刺殺失敗?”
寒月冷言:“不關你事,嗯?你怎麼知道我眼睜睜地看著?”
高不凡心裡咯噔一下,岔開話題道:“那問一個關我事的,本人與你無親無故,那天你為何手下留情,日前又在撫餘城下出手相救?”
“受人之托!”寒月隻是淡淡地吐出四個字。
高不凡一愣,連忙追問道:“受何人所托?”
“我答應過那人,死也不會說。”筆趣庫
高不凡頓時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倒是不能再用“咱們都快死了,還有什麼不能聊的”來擠兌對方了,於是輕咳一聲,旁敲側擊地問:“那人是男是女?”
寒月略帶譏諷道:“你希望那人是男是女?是姓長孫,還是姓竇?”
高不凡再次被咽得說不出話來了,不過直覺告訴他,寒月說的並不是假話,因為如此一來,倒是解釋得通公孫盈袖為何會巴巴跑來撫餘城,冒著
性命危險幫助自己了,隻是什麼人這麼大麵子,能讓她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千裡相救?
高不凡腦海中不由閃過了黑衣鬼臉人的影子,這個老家夥神神密密的,突然出現傳授自己功夫,事後又拍拍屁股離開了,自己至今還不知道他的身份。
除了自己這個神秘的“便宜師傅”,高不凡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了,正好公孫盈袖的身份也是神神秘秘,所以概率就更大了。
“你剛才說我眼睜睜地看著王須拔和厲山飛刺殺失敗,是什麼意思?你怎麼知道我當時就在現場?”寒月聲音冰冷,目光狐疑。
高不凡自然不好說我趁你昏迷時撕了你的假臉皮,看到你的真麵目了,隨口搪塞道:“我猜的,你既然能及時出現救走了王須拔他們,想必當時就在附近盯著。”
高不凡這理由倒是說得通,寒月將疑將疑地冷哼一聲:“你問了我那麼多問題,現在是不是該我問你了?”
“你問吧,在下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高不凡十分光棍地道。
“你的功夫是誰教的?”
“我也很想知道?真的,彆懷疑,就好像你不知道鏡花水月樓的樓主是誰,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師傅誰,噢,那家夥也不認我這個徒弟。”高不凡兩手一攤,煞有介事地道。
寒月好像信了,並沒有繼續追問,又道:“那你為何能在水下憋氣那麼久?”
“天生的,我也沒辦法!”高不凡很是凡爾賽了一把,反過來把寒月給咽住了。
“那你的傷為何好得那麼快,那天我打你的一掌雖然手下留情了,但也不輕,你怎麼可能短短十天就跟無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