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span>“紅拂,發生什麼事了?”一把熟悉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名穿著樸素的中年大叔從屋裡行了出來,胡子拉碴,同樣不修邊幅,赫然正是李靖。
“二哥!”高不凡欣喜地叫了一聲。
李靖愕了一下,繼而大喜過望:“原來是三弟,你幾時到洛陽的。”說著快步迎了上去,忽又停下腳步,神情有點尷尬地介紹道:“長卿,這是你嫂子。”
高不凡微笑道:“高長卿見過嫂子。”
紅拂女臉紅耳赤,乾笑兩聲道:“原來你就是三弟啊,當家的經常提起你呢,嗬嗬,生得真是一表人才。”
“嫂子謬讚了,二哥在蓨縣時也經常提起你,說嫂子你落落大方,溫柔
體貼,俠義豪氣,巾幗不讓須眉。”高不凡眼都不眨一下就脫口而出。
紅拂女眼前一亮,暼了丈夫一眼,有點不好意思地道:“三弟真會說話,你二哥從來就沒當麵讚過我。”
李靖老臉微窘,揮手道:“大中午的,三弟肯定還沒吃飯,去弄些酒菜來,為夫跟三弟久彆重逢,正好喝上幾杯。”
紅拂女嘀咕道:“當家的好幾個月沒領俸祿,家裡連米麵都沒了,哪來的酒?”
高不凡立即笑道:“正好我順路買了一條羊腿,勞煩嫂子料理一下,再順便買些酒菜和米麵回來。”說完便取出一錠銀子拋了過去。
紅拂女手一伸就靈活地接過了,眉開眼笑地道:“三弟太客氣了,當家的,快帶三弟屋裡坐,飯菜很快就好。”說完又從高仁手裡接過那根羊腿和一籃橘子,轉身往廚房裡跑去。
李靖臉上一陣紅一陣熱,默默將兩扇門板扶起來安上,勉強笑了笑道:“讓三弟見笑了,屋裡坐吧!”
“高仁,去廚房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高不凡吩咐了一聲,便和李靖一起進了屋。
李靖的這座房子不大,陳設也十分簡陋,一眼望過去也沒啥值錢的東西,桌子一條腿上估計是腐爛了,造成不平衡,所以用一塊磚頭墊著。
高不凡不禁暗汗,李靖好歹是個駕部員外郎,竟然混得如此落魄,著實令人唏噓。
李靖本來想給高不凡倒碗水的,結果壺裡空空如也,高不凡連忙道:“二哥不必忙,弟不口渴,咱們就這樣坐著聊會吧。”
李靖苦笑道:“今日真是讓三弟見笑了,愚兄慚愧難當,你嫂子……唉,以前並不是這樣的,都怪李靖沒用,日子過得一年不如一年,你嫂子在司空府裡錦衣玉食,嫁給愚兄後就沒享過幾天的福,每日粗茶淡飯,為柴米油鹽操心,生生從一個知書識禮的好女子,變成了一個錙銖必較的……悍婦!”
高不凡連忙安慰道:“二哥隻是暫時時運不濟罷了,有朝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重天,到時嫂子就會明白,她當年毅然下嫁給二哥是無比正確的,她沒有看錯人。”
“承三弟吉言吧,不說愚兄了,說說三弟你吧,聽說你在遼東立了大功?”李靖勉強笑了笑道,說實在的,磋砣了那麼多年,連他自己都有點自我懷疑了,難免有些意誌消沉。
高不凡點了點頭道:“是立了點功勞,皇上封了我為涿郡牧監,畢日將走馬上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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