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來自寒月的警告(1 / 2)

你要是問俏婢鳴翠最緊張什麼,自然是最緊張自家不凡少爺了,其次就是那隻裝了大量金銀的大木箱子,這些可是竇姑娘“借”給少爺開馬場的本錢,可不敢丟了,所以她把木箱上了把大鎖,藏在客棧房間的床底下,白天幾乎寸步不離,每晚還要仔細清點一遍才放心。

這時,俏婢又在撅著那混圓的屁股清點箱子中的金銀了,杏目亮汪汪的,還一臉的滿足,看來錢銀確實能給人帶來安全感和滿足感。

高不凡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自顧自在桌子旁看書。李靖家中的藏書不少,其中大部份是兵書,高不凡臨走前向他借了幾本來。

兵書無疑是枯燥的,再加上是文言文,那就更加枯燥乏味了,不過高不凡卻讀得津津有味,因上麵還有李靖寫下來的讀書心德和體會,從中可以學到很多東西,真的受益匪淺。正所謂學無止境,不停地學習的人才會不斷進步,這是高不凡上輩子總結出來的人生經驗,一旦停止學習,這個人基本已廢了一半。

這時鳴翠終於把金銀清點完了,重新上鎖,然後把鑰匙貼身藏好,這才將箱子推進床底下,直起腰身捶了撮捶纖腰,抱怨道:“真重,累死婢子了,少爺也不幫人家一把。”

高不凡好笑道:“自找的,誰讓你非要天天數來著,金子銀子又不長腿,還怕它跑了不成?”

“金子銀子是不長腿,可是這世上卻有很多三隻手的人,這些金銀可是竇姑娘借給少爺開馬場用的,若是丟了怎麼辦,小心些總是好的,可不敢大意了。”俏婢認真地道。

高不凡點頭笑道:“你說得對,娘親讓你跟來管錢真是無比正確,目光如炬,靠譜!”

鳴翠淨了手,走到高不凡身後溫柔地替他拿捏肩膀,一邊甜笑道:“婢子跟來主要是服侍少爺,管錢隻是順帶的,很晚了,少爺還不歇息嗎?”

不知不覺間,俏婢的聲音已經帶上一絲甜膩的媚意,俏臉緋紅,杏目含春。

高不凡擺了擺手道:“你先睡吧,我再看會書。”

鳴翠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十分聽話地先去暖床了,作為一通房丫環,不僅要辦事伶俐,還得知進退,不糾纏,更不能恃寵而驕,這也是老夫人陳氏平時諄諄教誨她的。

蠟燭越燒越短,高不凡手中的書冊越翻越薄,終於,三本兵書都粗讀完了,外麵也敲響了三更,夜深了。高不凡淨了手,正準備吹滅蠟燭上床睡覺,忽然動作卻定住了,皺起劍眉側耳傾聽。

“少爺,怎麼了?”鳴翠從被窩裡探出頭來好奇地問。

“你先睡,我有事出去一下。”高不凡吹滅了蠟燭,閃身從窗口翻了出去,騰身便躍上了客棧的屋頂。

眼下正是八月初三,天上一彎新月如弓,星月黯淡,四周漆黑一片。古代的夜晚沒有光汙染,一到晚上真的伸手不見五指,不過高不凡的目力

本來就異於常人,再加上修為日深,目力就更加靈敏了,雖然在漆黑的晚上,依舊能看得清清楚楚,隻見一名戴著金色鬼臉麵具的黑衣人正站在數米之外的屋脊上,黑色長袍隨風獵獵,就好像一隻巨大的蝙蝠,也不知他在屋頂上站了多久了。

金色麵具人仿佛知道高不凡會出來似的,招了招手,一言不發便轉身一躍,飄然落在另一座房子的屋頂,竟沒發出任何聲音,這一手輕身功夫著實了得。

高不凡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跟了上去,兩人都是頂級高手,在屋頂上飛簷走壁仿佛如履平地,那些低矮的坊牆更加攔不住兩人。

金色麵具人一路疾行,很快就離開了平安坊,一直往南越過數座坊,終於來到了洛水旁,在河邊站停。洛水畔的風更大,吹得金色麵具人的黑袍更加獵獵作響了,放眼望去,洛水上仍有遊船畫舫亮著燈,絲竹聲和女子的嬌笑聲從船上隱隱傳來。

高不凡在金色麵具人的身後數米站定,拱手道:“閣下深夜引在下至此,意欲何為?”

金色麵具人緩緩轉過身來,一雙冰冷的眸子透過臉具靜靜地盯著高不凡,語帶諷刺地道:“高公子紅袖添香夜讀書,真是好雅興!”

這把聲音清冷,不帶一絲感情,高不凡不禁脫口而出:“寒月!”

沒錯,這把冰冷的聲音高不凡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公孫盈袖偽裝成寒月時用的聲音,兩人當初被困火山口下時,朝夕相處了好幾個月,自然不可能會認錯。

公孫盈袖顯然還不知道高不凡當初趁她昏迷時已經撕開過她的人皮麵具,看到了她的真容,所以還以寒月的身份自居,而高不凡也十分配合,一直沒有拆穿她。

寒月冷哼一聲:“我還以為高大公子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本人了呢。”

寒月的聲音依舊很冷,還話語間似乎有一股酸味。高不凡笑道:“怎麼可能,咱們可是曾經同生死共患難的好友,我忘了誰也不可能忘了你。”

寒月心中微顫,嘴上卻冷道:“少跟本人套近乎,殺手是沒有朋友的。”

高不凡聳了聳肩道:“好吧,那你今晚來找我作甚,總不會是來殺我的吧?”

“不行嗎?我是殺手,隻要有人出錢,我連皇帝都殺,更何況是你。”寒月目光冰冷,吐字如冰,手按劍柄。

高不凡不退反進,往前走了兩步,迎著寒月的雙眸道:“是嗎?我不信。”

寒月目光一厲,手中長劍錚然出鞘,化作一點寒星直奔高不凡咽喉而去,端的快如電閃,那濃烈的殺氣讓高不凡心頭大凜,雙腳急蹬,倏地向後滑出半米,失聲道:“你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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