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span>高不凡打了個哈哈:“口誤了,抱歉!”
這時,哈裡部的營地中湧出來一大群人,男女老幼皆有,一看那種狂熱的眼神就知是白雲裳的忠實“擁躉”了,高不凡不由麵色大變,大聲喝道:“哈赤哈泥,攔住他們。”
哈赤和哈泥連忙攔住蜂擁而來的族人,嘰哩嘩啦地解釋了一番,這些族人才略帶不滿地停下來,離著高不凡等人十幾米外向白雲裳叩拜,“阿彌托佛”的念佛聲此起彼伏。
高不凡不由暗捏地了把汗,這群人之中還不知隱藏著多少鼠疫病毒攜帶者呢,若一窩蜂圍上來唾液橫飛,簡直就是謀財害命,不過,這些人對佛教的狂熱程度也是令人咋舌。
“這些家夥是喝了**湯嗎?”高不凡看著跪滿一地的哈裡部族人,禁不住低聲自語自語道。
覺緣和覺慧聞言頓時拉長了老臉,白雲裳竟然嗔怪地白了高不凡一眼,後者不由暗汗。
“阿彌——托——佛!”隨著覺緣和覺慧高喧一聲佛號,白雲裳蓮步輕移上前,仿佛排練過似的,右手捏著佛印遙遙一抬,寶相莊嚴地微笑道:“各位施主快請起。”
這畫麵讓高不凡想到了《西遊記》當中,觀音菩薩左
手托著淨瓶,右手撚花微笑出場時的情景,果然,包裝很重要啊!
這時,人群中有數人越眾而出,為首者正是哈裡部的首領哈闊海,旁邊幾位則是哈裡部的族老,哈赤和哈泥兩兄弟則跟在身後。
估計哈赤和哈泥已經跟他們溝通過了,所以哈闊海等人隻是走到丈外便停下了,對著白雲裳合拾行禮道:“哈闊海見過雲裳居士。”
“雲裳見過哈族長和諸位長老!”白雲裳微笑回禮,又介紹道:“這位乃涿郡牧監高長卿大人。”
“原來是高牧監,幸會幸會!”哈闊海對著高不凡抱了抱拳,眼神中明顯帶著一絲警惕。
高不凡神色自若抱拳還禮,並且開玩笑般道:“哈族長大可放心,本官不是來收稅的。”
哈闊海身邊幾名族老對視,前者則淡淡地道:“高牧監說笑了,此地並非大隋的領地,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把稅收到我部頭上。”
高不凡隻是微笑不語,現恰好就在此時,哈闊海身邊一名族老突然捂住嘴劇烈的咳嗽起來,並且越咳越厲害,整個人都蹲了下來。
哈闊海等人麵色微變,均下意識地退開了幾步,顯然都識得瘟疫的厲害。那名族老猛咳了一陣子,終於緩了過來,一邊擦著嘴角,一邊聲音嘶啞地笑道:“我……我沒事,就是昨晚著涼了!”
然而哈闊海等人卻退得更遠了,像見了鬼似的,原來那名族老手帕上沾滿了鮮血還不自知,一邊擦嘴有一邊自我安慰,竟然擦得滿臉都是鮮血,那畫麵甚是瘮人。
“你們……怎麼了?”那名族老這時終於察覺了大家眼神不對,低頭一看,頓時臉色慘白,雙手一抖,那塊沾滿鮮血的手帕便掉落地上。
“我……疫鬼上了我的身了嗎?”族老顫抖著聲音道,忽然雙手捂住胸口,伸長脖子,喉嚨發出咕咕的怪響,仿佛被一隻無形的鬼手掐住了脖子似的,表情痛苦,麵色憋得通紅。
“快退開!”高不凡厲聲大喝,話音剛下,那名族老便仰天噴出一大口血霧。
哈闊海等人連滾帶爬地逃了開去,其中一名倒黴的族老跑得慢,結果身上被濺上了幾滴鮮血,竟嚇得他軟倒在地上。
那名族老噴完血,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直接四仰八叉地向躺了下來,雙目無神,身體微微抽搐,嘴角還在汨汨地流著血……筆趣庫
四下裡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驚懼,就連天上的陽光仿佛也突然間變冷了,偏偏這個時候,密集的人群中又專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緊接著有一名婦女像喝醉酒般跌跌撞撞地跑出來,撲倒在空地上,雙手掐著自己的喉嚨嘩嘩地吐血,高不凡看得分明,這時婦女的脖子紅腫,已經出現了潰爛的跡象!
高不凡麵色一沉,完蛋了,看來情況比自己預計的還要嚴重。高首等人戰戰兢兢的,差點忍不住想撥轉馬頭開溜了,趕緊有多遠逃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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