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事情峰回路轉,最後高士廉雖然被貶去交趾,但也免於一死,而且觀音婢還和涿郡鷹揚郎將高長卿定親了,關鍵高長卿這小子還官運享通,短短一年不到,便由五品鷹揚郎將升任四品通守,如今更是已經擢升至從三品的左翊衛將軍了,比自己父親長孫晟生前也隻低一品,就這種勢頭,日後可不得了啊!
奶奶的,觀音婢的運氣也太好了,這還沒過門呢,就傍上了一個從三品將軍!
“順德叔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初長孫無忌已經當眾聲明淨身出戶,並且與我斷絕兄弟關係,而且這次他也沒請我,我怎好意思上門去?”長孫安業悻悻地道,意思就是說他也想修複關係,但是拉不下這個臉。
長孫順德端起酒杯默默地喝起來,長孫安業見沒有下文,便禁不住問道:“順德叔為何也沒去飲宴,難道長孫無忌那小子也沒請你?”
“請了!”長孫順德淡淡地道。
長孫安業聞言更是不爽了,冷道:“瞧瞧,順德叔隔著好幾房他都請了,卻不請我,長孫無忌這小子分明就是鐵了心與我劃清界線,不過也是,人家現在傍上從三品將軍,了不起了呢,
如此無情無義,我長孫安業可沒有這種兄弟。”
長孫順德不由翻了一個醉眼,你小子當初把人家孤兒寡母趕出門去,而且還是淨身出戶,到底誰更無情無義?
長孫順德把酒杯放下,沉默了半響道:“順德叔我本不欲登門的,但跟安業世侄你也是投緣,便幫你一把吧,安業世侄你若拉得下臉,便跟我一道登門吃這頓酒,緩和一下彼此的關係也好。”
長孫安業猶豫道:“要是長安無忌不讓進門,甚至羞辱我,豈不是自找罪受?”
長孫順德搖頭道:“放心,無忌為人墩厚寬宏,還不至於如此沒有度量,觀音婢也是大度之人,想必不會跟你計較,更何況,人是我長孫順德帶去的,高氏必然也得給幾分麵子。”
長孫安業沉默了片刻,這才訕訕地道:“也罷,侄兒便當給順德叔你麵子,不過我沒準備禮物,難道兩手空空登門?”
長孫順德笑道:“這還不簡單,老板娘,再來兩壇女兒紅,帶走!”
“就兩壇酒會不會寒酸了點?”長孫安業連忙道。
長孫順德沒好氣地道:“怕寒酸就彆去。”說完便站了起來。
“去啊去啊!”長孫安業連忙跟著站起來,並且討好地幫忙提酒,還主動付了酒錢。
長孫順德和長孫安業兩人剛走到酒肆,便見有人在河堤上奔跑,而遠處的河堤正圍著一大群人,十分之熱鬨。筆趣庫
“哎,發生什麼事了?”長孫安業攔住一個人問。
那人神秘地道:“疏通河道的人從河底撈出了一塊石碑,上麵有字。”
“你這不是廢話嗎,石碑肯定有字啊!”長孫安業撇嘴道。
長孫順德眼珠一轉道:“走,咱們過去看看便知了。”
於是乎,叔侄兩人便快步走上前圍觀!
原來楊廣近日正打算巡幸江都,所以派人疏浚洛水的河道,以便禦駕船隊能順利通過,就在剛剛,負責疏通附近河道的民工從河底打撈起來一塊奇怪的石碑,所以引來了大家的圍觀。
且說長孫順德和長孫安業兩人擠進人群一看,果然見到地上擺放著一塊**的石碑,十分古樸,看上去頗有些年頭了。
“這上麵寫的什麼字?”長孫安業歪著頭,一字一頓地念道:“鷹———揚——幽燕,高氏稱王?”
長孫安業讀完後才回過味來,不由麵色微變,駭然地望向長孫順德,隻見後者目光炯炯,已然醉意全無。
“快走!”長孫德扯了長孫安業一下,急急忙行了開去。
長孫安業愕了一下,立即提著兩壇女兒紅追上了去,一邊壓低聲音驚疑不定地道:“鷹揚幽燕,高氏稱王,難道……說的是高長卿?對了,高長卿原是涿郡鷹揚郎將,又姓高,說的肯定就是他,難道上天預兆,高長卿日後會當王?奶奶的,觀音婢的命真好!”
長孫順德像看白癡一般瞥了長孫安業一眼,命好?高長卿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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