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先生,此事非同小可……還是從長計議吧!”羅藝來回踱步了近半炷香時間,終於還是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溫大臨聞言
不由暗歎了一口氣,眼中難掩失望之色,羅藝此人雖然驍勇善戰,也頗有謀略,唯獨格局太小,充其量隻能稱霸一方,斷不可能成為天下共主,唉,如此好的機會也不懂把握,可惜了!
一時間,溫大臨竟有點意興索然,站起來道:“既然如此,那便再議吧,一場秋雨一場涼,屬下昨晚感了些風寒,身體不惜,還望大人恩準屬下休息幾天。”
羅藝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客氣地道:“溫先生保重身體要緊,那便好好休息幾天吧。”
溫大臨拱了拱手,披上雨具走出大堂,消失在蕭瑟的秋雨中。
薛萬鈞皺眉道:“溫彥博似乎對將軍的決定不滿。”
羅藝冷哼一聲道:“一介書生懂什麼打仗,他隻以為打仗是請客吃飯那麼容易,要是尉遲敬德那麼好打,不用他說,本將立即就出兵了,百無一用是書生,不用管他。”
薛萬鈞和薛萬徹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
深夜了,蕭瑟的秋雨還在下著,漁陽縣城的北城門也還開著,一支五百人的騎兵冒著冷雨悄然入城,身後還有上百輛兵車,這些兵車全部用油布包裹著,車上也不知運載著什麼東西,車輪陷入泥地中極深,馬拉人推的,十分之吃力。
折騰了大半晚,這支騎兵和車隊終於全部入了城,尉遲敬德親自將率領這支騎兵的男子領了進屋內。
那名男子進屋中解下了**的鬥笠,露出了一張輪廓分明的臉來,赫然正是徐世績,徐懋公!
尉遲敬德見到徐世績,鬆了口氣道:“總算把徐軍師你給盼來了。”
徐世績微微一笑,問道:“尉遲將軍,羅藝近日可有動靜?”
尉遲敬德搖頭道:“羅藝雖然屯兵在邊界,但一直按兵不動,也不知打什麼鬼主意。”
徐世績聞言笑道:“應該不是打鬼主意,隻是存了僥幸心理,猶豫不決而已,羅藝此人勇而少謀,為人剛愎自用,身邊即便有溫彥博這種謀士也是白費,他錯過機會了!”
尉遲敬德連忙問:“高大人幾時到?”
“日前已經收到了飛鴿傳書,十日之內,大人必到!”徐世績答曰。
尉遲敬德聞言笑道:“行,那便且留羅藝此子十天半個月的性命,等高大人一到就拿他祭刀!”
徐世績搖頭道:“羅藝還不能殺,隻需把他趕出關外便行。”
尉遲敬德皺眉不解地道:“為何要留下此子性命?須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羅藝若逃到關外,必然後患無窮,咱們後方不穩,必然寢食難安。”
徐世績微笑道:“所以咱們不僅要把羅藝趕出關外,還得把盧龍塞和臨榆關拿下,這樣主動權就掌握在咱們手中了,以後寢食難安的也隻會是他羅藝。”
尉遲敬德此人粗中有細,仔細一思索便明白其中的玄機了,咧嘴笑道:“明白了,還是徐先生機運籌帷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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