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凡暗汗道:“杜先生不用如此誇張吧?”
杜如晦笑了笑道:“大人每有新穎驚人之語,發人深醒,記錄下來警示後人豈不美哉?”
“呃,那杜生隨意好了。”高不凡汗嗒嗒的,彆到時給自己整一本《高氏語錄》出來就行了。
殊不杜如晦後來給他整個一部《高祖語錄》出來,並且收入了《本紀》當中。
言歸正傳,且說溫彥博回到了新昌縣城,羅藝得聞後立即接見了他,劈頭便問:“溫先生為何去了哪麼久?”
溫彥博便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講了一遍,就連高不凡帶他去打獵的事也說了。很明顯,溫彥博也知道羅藝此人多疑,所以毫無保留,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不過,溫彥博還是低估了羅藝多疑的性格了,後者聽完他的和盤托出後,依舊還是將信將疑,當然,羅藝表麵還是表現得十分信任溫彥博,並且高興地道:“這次真是辛苦溫先生了,沒想到高長卿此子竟然如此好說話,從此
本將便可以高枕無憂了。”
溫彥博張了張嘴欲言猶止,羅藝目光一閃,笑問道:“溫先生可有話講?”
溫彥博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他目前還不清楚高長卿為何會如此輕易放過羅藝,所以也不便多言,免得言多必失。
羅藝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冷意,淡道:“溫先生此行辛苦了,且回去沐浴更衣休息半天,待今天晚上,本將再為先生設宴洗塵。”筆趣庫
溫彥博便躬身行禮退了出去。
溫彥博一離開,薛萬鈞便急忙道:“將軍覺得溫彥博的話可信嗎?”
羅藝冷笑道:“臥榻之旁,又豈容他人酣睡。本將占據了北平郡,對高長卿來說無疑就是眼中釘肉中刺,他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就放過我,所以絕無可能。”
薛萬徹立即點頭道:“沒錯,屬下也覺得絕無可能,高長卿此子毒辣著呢。”
薛萬鈞麵色微變道:“那豈不是說,溫彥博有可能當了叛徒,暗中投靠了高長卿?”
羅藝麵色陰沉,他確實有這方麵的懷疑,不過他又擔心是高不凡的反間計,故意挑撥自己和謀主的關係。
薛萬徹沉聲道:“溫彥博在留守府好吃好住,還陪高長卿出獵,真有可能被收買了,當然,這也可能是高長卿的離間計,這小子陰損得很,不得不防。”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將軍以後還是暫時疏遠溫先生吧,重要的事情不要再跟他提起,待暗中觀察清楚再作守奪。”薛萬鈞提議道。
羅藝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言之有理,高長卿這小子太狡猾了,也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傳令下去,加強戒備,免得高長卿趁咱們放鬆突然來攻。”
薛萬鈞和薛萬徹立即領命而去,加強戒備的同時還不斷招募新兵。
過了幾天,高不凡突然派了一名信使來到了新昌縣城,給羅藝送上了一封請柬。
羅藝既驚且疑,連忙打開請柬一看,麵色立即變得古怪起來。
由於溫彥博目前已經被羅藝冷藏了,所以眼下並不在場,隻有薛家兄弟和另外幾名謀士在場。
“將軍,高長卿莫非又召你去薊縣城?”謀士陸奇問道。
羅藝搖了搖頭道:“不是,高長卿這次邀本將去北山狩獵?”
“北山狩獵?”薛家兄弟和幾名謀士不由都露出古怪之色,因為北山就在新昌縣境內,高長卿他敢踏入新昌縣地界嗎?難道他不怕送羊入虎口?
陸奇皺眉道:“這個高長卿,到底想打什麼主意?”
羅藝眼中閃過一絲冷光,獰笑道:“他敢來北山,難道本將還怕他不成!”
薛萬鈞和薛萬徹對視一眼,前者有點興奮地道:“沒錯,北山是咱們的地盤,還怕他高長卿不成?與其終日提心吊膽,還不如趁這次機會把他做掉得了,從此一了百了。”
羅藝聞言頓時也有點躍躍欲試起來,目光一轉道:“本將且拖他幾天再回複,這期間先摸清高長卿麾兵力的動向作定奪。”
你是天才,一秒記住:(),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