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執事連忙命此和尚帶路,結果打開齋房的門時,發現裡麵空無一人,和尚不由傻了眼,疑惑地道:“高老夫人和長孫氏原本在此間休息的,現在不知往何處了。”
戴執事麵色大變,急忙問:“這裡可有後門?”
“有的,通往後麵的小鬆林。”和尚道。
戴執事連忙帶著人趕到永福寺後門,又沿著小路通過一片鬆林,來到了大路上,發現路上的蹄跡和車轍,登時心涼了半截,脫口道:“不好,人跑了,快取馬來追!”
戴執事帶著人急急返回永福前麵的廣場,取了馬匹急追而去,隻是此刻長孫無忌一行人已經離開近個時辰了,能追得上就有鬼了。
且說戴執事率著數十騎飛羽衛一口氣追到了虎牢關下,發現關門緊閉,便對著關城上喝道:“飛羽衛辦事,馬上打開關城放行。”
片刻之後,一名年輕將領從城上探出頭來,懶洋洋地來:“馬上就天黑了,今日停止過關,有事明天再來吧。”
戴執事看了一眼還老高的太陽,明明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不由沉聲道:“天還沒黑,馬上打開關門放我們過關,我們有急事。”
年輕將領撇嘴道:“你有急事關我屁啊,關門已閉,沒有再開的道理,明日請早吧。”說完伸了個懶腰便縮了回去。
戴執事勃然大怒道:“我們是飛羽衛,有緊急公務待辦,若誤了大事,仔細你的腦袋不保。”
年輕將領冷笑道:“好大威風,難道隻有你們飛羽衛的事是大事,我們守關的事就不是大事?瓦崗賊近在咫尺,若是虎龍關失守,你承擔得起嗎?如今關門已閉,任你天王老子來
了也不開,明日再來吧。”
戴執事肺都氣炸了,怒極反笑道:“好囂張的家夥,本執事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敢不敢報上姓名來?”
這名年輕將領顯然也是年少氣成盛,聞言怒道:“本將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裴行儼是也!”
戴執事麵色冷沉,獰聲道:“裴行儼,好,你給我等著。”
“戴執事,這個裴行儼跟高長卿是好友,當初高長卿和長孫氏成親時,他還隨同前往接親來著,十有**是在包庇長孫氏,我們得馬上進關抓人,要不然長孫氏就跑遠了。”一名飛羽衛焦急地低聲道。
戴執事惱火地道:“你以為我不想,可是城門關閉了,你讓我飛進去抓人?”
那名飛羽衛訕訕地道:“屬下不是這個意思,裴行儼此子年少氣盛,為人又講義氣,為了朋友可兩肋插刀,可是其父裴仁基才是守關主將,而且更識大體,若是知道這件事,肯定會開關放咱們進去的。”
戴執事皺眉道:“你的意思是?”
這名飛羽衛低聲道:“裴行儼肯定不可能一直守在城頭上,等他離開後,戴執事再叫關,下麵的人肯定不敢怠慢,上報到裴仁基那兒。”
戴執事眼珠一轉道:“有道理!”
於是乎,戴春仁便率著飛羽衛,故意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城頭上,裴行儼看著一眾飛羽衛走遠了,這才不屑地冷笑一聲:“還算爾等識相,敢不走,晚上讓你們嘗嘗老子的馬槊,呸!”
“都聽好了,若是飛羽衛再來,任他們喊破喉嚨都不要理會,誰若敢開門放他們進關,仔細那一身皮。”裴行儼獰聲警告道。
一眾守關士兵凜然應諾,裴行儼這才施施然地離開了城頭。
虎牢關隻是一座關城,這裡居住的都是守關將士,所以也沒有客棧什麼的,於是裴行儼便騰出了幾間營房安置高開山等人。
此時,長孫無垢和母親高氏,還舅娘鮮於氏她們會合在一起,正是喜不自勝,手拉著手虛寒問暖。
當裴行儼走進來時,高開山和長孫無忌兩人正在商量下一步的計較。
“高世伯,輔機兄,這裡住得可還習慣?”裴行儼笑嗬嗬地問。
高開山笑道:“還行,這次真的麻煩行儼了,不過世伯剛才和無忌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連夜趕路保險一些。”
裴行儼愕然道:“連夜趕路?莫非高世伯信不過行儼?”
高開山搖頭道:“並非如此,行儼不要誤會。”
長孫無忌連忙解釋道:“行儼兄真的誤會了,正所謂夜長夢多,虎牢關就在東都的眼皮底下,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另外,我等若隻是過關而去倒沒什麼,若是在關中留宿過夜,日後朝廷若追查下來,隻怕會對行儼和令尊十分不利,所以我們還是儘快離開為妙。”
裴行儼聞言笑輕鬆地道:“不打緊,剛才飛羽衛已經被我擋回去了,他們休想進得關城來,世伯和輔機兄大可放心在此住一晚,等天亮了我再親自送你們離開,保準不會有事。”
高開山和長孫無忌聞言凜然相視,後者鄭重地道:“飛羽衛既然已經追至,那我等更加不能久留了,勞煩行儼兄巡排一下,我等馬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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