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藝不由心花怒放,大笑道:“哈哈哈,是高句麗的軍隊,高建武終於出手了!”
這時,齊軍的營地中躥起了無數的火頭,不少帳篷都著火了,人叫馬嘶的亂成一鍋粥。薛萬鈞見狀更是大喜道:“齊軍被偷襲打了個措手不及,看樣子營地已經被高句麗人攻破了,總管大人,咱們報仇的機會來了。”
羅藝的三角眼露出森森的冷厲,獰笑道:“沒錯,咱們報仇的機會來了,本總管要親手斬下尉遲敬德和徐世績的人頭,特彆是徐世績這個陰險卑鄙的雜碎。”
羅藝此刻已經被仇恨衝氏了頭腦,眼見良機千載難逢,竟然忘了他口中的徐某人是如何的“陰損卑鄙”了,點齊人馬傾城而出,試圖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痛打落水狗。
嘭嘭……
懷遠城的城門打,然後甕城的三座小門也相繼打開,羅藝親和薛萬鈞各率三千人馬,分彆撲向城西和城南。
“大將軍,羅藝出兵了!”斥候急急來報,徐世績等的就是這個,淡笑道:“來得好,羅藝此人心胸狡窄,睚眥必報,眼見有便宜可占,怎麼可能不來呢,這回倒是省事了,今晚順勢把懷遠城也拿下。”
眾將均是興奮地大笑起來,懷遠城的城防修築得相當變態,如果強攻的話,
齊軍的損失肯定會非常大,這也是他們一直圍而不攻的原因,如今羅藝鬼迷心竅,自動從滿身是刺的龜殼裡跑來出來送死,自是再好不過了。
且說羅藝帶著三千人殺氣騰騰地撲到徐世績的大營前,準備趁亂痛打落水狗,結果剛剛靠近,密集的箭雨便鋪天蓋地撒過來,當場射殺了上百人,屍橫遍地,血流成河。
羅藝大驚失色,怎麼回事?剛才在城頭上不是看到齊軍的營地四處著火,亂成一鍋粥了嗎?如今哪來如此密集的箭雨?
殊不知羅藝剛才在城頭上看到的不過是徐世績刻意營造的假象而已,至今,高句麗軍隊隻是“攻破”了第一道營柵,而齊軍營地內部的火都是自己人放的,然後士兵們又故意跑來跑去,裝出陷入混亂的樣子,目的隻不過是想把羅藝引出城而已,而羅藝果真上當了。
此時此刻,羅藝雖然察覺了不對勁,但是開弓沒有開頭箭啊,趁著高句麗軍隊幫忙夾攻,拚死一戰或許還有勝算,倘若這時後退卻,齊軍順勢咬尾追來,那們懷遠城恐怕就保不住了。
所以羅藝隻能硬著頭皮繼續發動進攻,結果營中射來的箭雨越來越密集,羅藝麾下的人死傷慘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員,而且始終無法往前推進一步,這時羅藝終於意識到自己中計了,撥轉馬頭便往城門方向逃去。
眼前主帥跑了,羅藝麾下的人馬急急轉身逃跑,這時齊軍營地中衝出一支輕騎,斬瓜切菜便把這些逃跑的敵軍殺散。筆趣庫
羅藝正要策馬衝進城門,突然一支勁箭迎麵射來,勢大而力沉,呼嘯的破風之聲駭得羅藝魂飛魄散,急忙往馬背上一伏身,隻是……那支勁箭射的是馬,並不是他本人。
噗的一聲輕響,血光乍現,利箭正中馬首,從眼睛貫腦而入,戰馬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倒下了,轟蓬一聲巨響,摔飛出十幾米遠,馬背上的羅藝也被摔得七葷八素,頭昏目眩,好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額上鮮血直流,把眼睛都迷住了。
羅藝拚力睜開雙眼望去,隻見一名英氣勃勃的青年不知何時正站在甕城的城頭上,手挽雕弓,仿似一座巍峨的山嶽,威嚴地俯視著眾生。
“高——長——卿!”羅藝從牙逢裡恨恨地擠出了三個字,隨後卻撲通地跪倒在地上,大聲道:“我投降,我投降,羅藝叩見齊國公!”
羅藝說完咚咚咚地叩了三個響頭,當他想再叩第四下時,刀光一閃而過,人頭已經掉落在地上,那具無頭屍體還保持著跪伏的姿勢,鮮血噴濺了數米遠,然後緩緩地翻側倒地。
親兵隊長高大河收起了腰刀,提起了羅藝的人頭,厲聲喝道:“羅藝已經伏誅,齊國公有令,降者不殺!”
“齊國公有令,降者不殺!”
“齊國公有令,降者不殺!”
羅藝麾下的人眼見大勢已去,老大又被殺了,紛紛扔下了兵器放棄了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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