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鐮槍鋒利無比,隻要鉤住馬腳一扯,馬腳就會被鉤斷,突厥騎兵失去了戰馬,戰力馬上暴減一半以上。
不過,這些突厥騎兵也不笨,眼見未能衝破盾陣,立即又撥轉馬頭機動起來,借助速度反複地撞擊盾陣,所以齊軍的傷亡也不輕。
此時,劉武周又命令宋金剛和尋相二人各一支騎兵衝擊齊軍的兩翼。
“怪了,齊軍為何還不用騎兵?”城頭上觀戰的陳孝意一臉的疑惑不解,因為自始至終,齊軍都隻是利用步兵結陣防守,兩翼的騎兵一直按兵不動,也不知在等什麼。
這個時候,劉軍的騎兵幾乎儘數出動了,齊軍的兵陣雖然嚴密,但在劉軍三支騎兵的反複衝擊一下,明顯出現了鬆動,有退卻的先兆,若再沒辦法扭轉頹勢,一旦陣腳大亂,敗局就定了。
劉武周見狀不由大喜過望,心想李靖也不過如此罷了,一開始不出騎兵相抗,現在沒機會嘍。
“殺殺殺殺!”戰鼓急如驟
雨,劉軍士氣高漲,步兵結成方陣,喊殺著衝上前,試圖把齊陣的新月大陣徹底壓垮,撕碎!
李靖眼中冷芒一閃,他等的就是此刻,立即打出了令旗,拋石機和床弩全力開火,不過這回拋石機發射的就不是石頭了,而是飛天雷。
轟轟轟轟……
飛天雷落入劉軍的步兵方陣中,頓時炸得八麵開花,血肉橫飛,哀鴻遍野!
步兵可沒有騎兵的機動速度,所以拋石機有足夠的時間發射好幾輪,夠劉軍喝一壺了,而且步兵的隊形密集,一枚飛天雷落下去炸開,立即就把步兵隊伍炸出一個大“窟窿”。
四散激射的鐵片碎石雖然不至於把人立即殺死,但被擊中,立即就會喪失戰鬥力,數不清的傷兵,血淋淋地躺在彈坑四周,淒厲地哀號不止,那種視覺衝擊力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一輪轟炸過後,劉軍的步兵方陣便亂了,甚至嚇得止步不前,彆說普通士兵了,就連劉武周也嚇得魂飛魄散,失聲道:“什麼玩意?”
城頭上觀戰的陳孝意也是一臉的震驚,齊軍所使的是什麼武器,這也太嚇人了些,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此刻,距離戰場外裡外的一座山丘上,一名戴著金色鬼臉具的黑衣人正站在樹頂,同樣滿眼的驚疑,還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
且說齊軍發射了數輪飛天雷後,新月大陣突然分開,正在發起衝擊的突厥騎兵愕了一下,緊接著大喜,直接便殺入陣中,直取齊軍的中軍帥旗。
然而下一秒,突厥騎兵便後悔了,隻見齊軍的中軍方陣突然分開,露出一排排戰車,不對,並不是戰車,而是長得像戰車的東西,表麵是蜂窩狀的竹筒,每一架戰車的筒口估計有上百個,黑洞洞的對準了迎麵殺來的突厥騎兵。
所有突厥騎兵無不打了個突,下一秒讓人頭皮發炸的錚嗡聲隨即響起,無數短弩呼嘯而出,密集就得像飛蝗一般,迎麵的突厥騎兵登時像被割麥子一般倒下了一大茬,連人帶馬射成了蜂窩。
剩下的突厥騎兵嚇得魂飛魄散,而這個時候,齊軍兩翼的騎兵終於動了,勢如蛟龍出海,把本來已經死傷過半的突厥騎兵一舉衝得七零八落。
“殺!”齊軍的兩騎兵早就憋壞了,此時放開來衝殺,簡直勢如破竹,而且他們人馬具甲(皮甲),裝備占據絕對優勢,突厥騎兵和劉軍的騎兵氣勢已泄,如何抵抗得住。
這時李靖再次揮動令旗,步兵往前推進,發起了反攻。如果說張須陀的八風營天下無敵,那麼李靖打造的步兵同樣獨步天下,以七人為一隊,三人為一組,長短兵器相結合,殺戮起來,那可真是快捷高效。
張須陀的八風營喜歡吆喝,氣勢萬千,而李靖的步兵卻是無聲的蕭殺,組與組,隊與隊之間配得十分默契,攻守兼備,不緊不慢地往前推進,所過之處必留下滿地的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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