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敵在廟堂(2 / 2)

詭術世界調查員 姬浩真 6214 字 11個月前

他又想起適才田猛曾提及,媯魚有接近“秩一”的實力,難道……

“我不是巫者。”媯魚迎著田籍好奇的目光,語氣鄭重,“上古時代,巫醫不分。如今,醫是醫,祝是祝。”

“那這醫……也是‘有秩者’?”

媯魚點頭。

看來,這個世界的醫者,不是尋常意義上的醫生大夫啊……

祝者與醫者,便是這個世界的兩種超凡職業麼?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職業……

“你往日從不關心這些,今日怎麼突然問起?還知道‘有秩者’?”

對於這種關乎“人設”的問題,田籍早有準備,以手扶額,作沉痛狀:“我倒想敬而遠之,奈何有性命之憂。”

性命攸關,沒有比這更合適的理由。

況且,這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至於如何得知“有秩者”,自然是來自“飄飄”狂熱者田恕……

且不論媯魚信了幾成,提及生死大事,她亦神色凝重,身體微微前傾:“禱詭告死,不會空穴來風,你有什麼頭緒?”

“刺客應該與崔氏母女無直接關係。”田籍沉聲道,“隻是那幕後之人,恐怕非凡人。”

“怎麼說?”

“遇刺那夜,有人對我用了【民極】。”

那種同時作用於身體與心靈的威壓,田籍自問不會認錯。

媯魚嘴巴微張,澄澈的雙眼定定地看了田籍片刻,才遲疑道:“【民極】為祝者之技,他人絕無可能施展……”

“祝者皆出自祝廟。祝廟擇巫,首重出身,其次資質,非世家子弟不可,”

“普通黔首絕無可能。”

“一朝成祝,便高居廟堂之上……”

說到此處,媯魚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

這一番解釋,表麵上在說,祝者來自世家,且有官麵上的身份,不至於親自乾刺殺這種陰、私勾當。

但反過來一想,若確定那夜有祝者參與刺殺,不就正好說明,那幕後之人,極可能來自廟堂之上?

這麼一想,情況變得更嚴重了。

一個大齊朝的官方超凡者,居然親自刺殺我這麼一個凡人?

一個家境破落、表現平庸、隻會捏手辦玩的獨居宅男?

為什麼啊?

除了與薑瀅的婚約,這個身份,還有什麼值得彆人惦記的?

況且,這婚約很快就不存在了……

婚約……崔氏……飛鴻夫人……刺殺……等等!

他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之前,他一直以為,崔氏母女明著退婚不成,就暗地裡使陰招。

如今退婚已成定局,禱詭卻第三次出現,證明先前的猜想並不準確。

但死亡陰影猶在。

莫非,這個身份的“死亡”,並不是刺殺者的“目的”,而是“手段”?

想到白天都府裡,崔氏母女的態度,顯然是知曉刺殺一事,並希望大事化小……

如果對方目標不是我,那有沒有可能,他們是衝著飛鴻夫人,甚至崔氏去的?

畢竟田籍遇刺身亡,嫌疑最大的,自然是與他利益糾紛最大的崔氏母女。

這是一個新思路,但沒有證據。

而且還會帶來更多複雜的問題。

連祝廟這種層次都牽涉進去了,誰知道這裡麵水有多深?

他不想惹麻煩,更沒有時間去查。

何況,此時此刻,敵人的利刃快伸到自己脖子上了,再問為什麼,已經失去意義。

真正該問的,是怎麼辦。

“如何對付有秩者?”

媯魚沒有遲疑,直眉如刀,斬釘截鐵道:“有秩者,才能對付有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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