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秋嫂捧著一碗滋補湯藥,笑眯眯地靠了過來。
“秋嫂當然是丘嫂啊,軌長說對吧?”公輸五起哄著望向田猛。
哪知當他回過頭時,卻見後者目光幽幽地盯著秋嫂手中藥碗,笑容詭異地僵在了臉上……
……
田猛喜悅的不僅僅是田籍的態度,接下來的行動,他確實需要田籍的幫忙。
畢竟作為唯一查到孫氏勾結梁人證據的紫龍衛軌長,他早就被孫氏盯上了,否則何至於一路南下受阻,還被困住集市中。
一旦兩名紫龍衛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南路軍中,傻子都能猜到他們是來報信的,反而會打草驚蛇,逼對方提前發動攻勢。
唯獨尚未曝露身份的田籍,適合在明麵上行動。
理由也很好找:他就是追著薑瀅去的。
雖然薑瀅已經與孫子睿盟婚,可先前祝廟盟婚時,他田籍不是酒後失態,一副餘情未了的模樣麼?
這次秋獵禦射大比,年輕氣盛的田籍想在心上人麵前好好表現一番,挽回顏麵,實乃人之常情!
正好田籍在明處打掩護,兩名紫龍衛在暗處跟隨,一同向著南路軍的所在進發。
臨彆時,田猛將馬車和軌長的紫綬鐵印都交給田籍。
前者田籍畢竟是打著參加禦射大比的名頭去的,總得做些表麵功夫;至於後者,則是讓田籍尋機單獨覲見公子懷信時,以鐵印為憑引開後者,好與兩名紫龍衛暗中相見。
於是田籍駕著馬車哼著歌,再次馳騁在官道上。
“除了阿桃不在身邊,此時情形道和秋獵剛出發時差不多了。”田籍一邊嘀咕,一邊想著這些時日發生的種種事情。
他想到管離的衣冠,想到年老武卒的陰險,想到年輕武卒的鄉愁,想到婦人槐的潑辣,想到那道驚鴻一瞥的白月光……心中不由升起些物是人非的感慨。
……
田籍並未感慨多久,就到達了南路軍的臨時駐地。
本來田猛就是追著南路過來的,隻是差臨門一腳被孫氏截住,所以兩地相距並不遠。
此時卯時過半,天朗氣清,南路營中人馬即將完成集結。
而田籍堪堪趕在“點卯”結束前進入了營中,成功蹭上了今日份的田獵與大比。
不過對於他的出現,有人卻有異議。
隻見飛鴻婦人麵色不善道:“田博聞,你先前不是答應過不再糾纏我女兒了嗎?怎麼現在又跑到這裡來了?”
“誰說我是為了瀅……叔薑來的?”田籍臉色漲紅地辯解道,“我是來代表泠然閣參加禦射大比的!
一位孫氏門客當即譏諷道:“說是參加大比,但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今日叔薑答應給頭名勝者繡一香囊,你就突然冒頭了,這說出去誰信啊!”
“我……我沒有,我不是,你不要亂說啊!”田籍跺著腳連連搖頭否認,就差在臉上寫上“氣急敗壞”四個字,頓時引來周圍人一陣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