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它還藏了一顆蛋!”
衛士驚呼一聲,也讓眾人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剛剛第二場比試,推算第二窩鳥蛋數目時,負樺寫的是兩顆,田籍寫的是三顆。
最後揭開蓋布,鳥窩中隻有兩顆蛋。
然而此時若加上母鳥藏起來的一顆,那第二窩的數目,就應該是三顆。
換言之,第二場應該是田籍勝!
狐甲閭出戰三人,三戰皆勝!
當然,如今不管第二場誰勝誰負,都不影響最終的結果了。
因為若改判田籍獲勝,那麼狐甲閭連勝兩場,連第三場都不用比,直接贏了。
隻是眾人回想剛剛第二場的情形,想起田籍曾在第二隻母鳥前躊躇良久,心中不禁驚疑:莫非,他當時就已經知道了母鳥還偷偷藏了一顆蛋?
而且還知道這顆蛋即將孵化?
還主動道喜?
竟然有人能推算到這種程度?
想到這裡,眾人望向田籍的目光,不禁多出了一絲驚豔之意。
就連望天的公子昭,都低下頭瞥了田籍一眼。
不過目光最為複雜,還是泠然閣總閣主負樺。
作為秩二的遊者,他深知通過【知魚】方技推算到這種程度,有多麼困難。
這相當於鳥兒主動將自己的秘密告訴了對方!
“他真的隻是數月前才晉升秩二嗎?”負樺心中忐忑想道,“該死的許鶴,怎麼就得罪了這種人物……”
……
“若真論起在【知魚】的造詣,我如今還是比不上積累深厚的負樺。這點從速度上的差距就能看出。”
相比起其他人的過度腦補,田籍並沒有被勝利衝昏頭腦,依然清楚自己的真實水平,及時總結反思。
“我之所以能推算到母鳥還藏了一顆蛋,是因為依照意識雲的記憶功能,接連翻看了好幾天的記憶,才知道它對那顆蛋特彆照顧,應該是有預感即將孵化。”
“這也是我在它這裡耗時那麼久的原因。”
“不過既然我能比彆人‘知得更多’,正好可以通過大量練習來提高熟練度,進而實現‘知得更快’。”
……
原本理直氣壯地上門挑釁,最後卻鬨劇收場,東宮眾人都覺得臉上無光,灰溜溜地散去。
至於名義上過來主持公道的狐乙閭閭長,有心想跟公子昭說些什麼,可惜後者望天入定,根本不給他攀談的機會。
不過就在大家以為兩閭就此不歡而散之時,又一名東宮的大人物登門了。
這次是老熟人,太子妃。
“我還以為公子宛是故意對閭長行激將法的,沒想到殿下還真的來了。”
作為狐甲閭中唯一能跟太子妃正常說話的人,田籍主動迎了上前。
“我一早聽聞此事,連早食都沒用,就直接往這裡跑了。”太子妃雖然在回答田籍的話,不過目光一直飄向他後方的某人。
隨後她還著重強調了自己路上是如何心急如焚,如何忙中出錯,差點走錯了路。
雖然田籍不知道隻負責坐車的太子妃是如何做到走錯路的;
但既然這話不是說給他聽的,那就老老實實點頭便是。
隻可惜她真正想告知的某人,目光越發高遠,恨不得將下巴也懟到天上去。
“呀,公子的脖子上怎麼有隻小蟲子,我來看看!”太子妃捂嘴驚呼一聲,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