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灼麵沉如水,斜眼瞟了宴尋一眼,冷冷地吐出幾個字“看來,你與那百年佳釀無緣。”
莫說宴尋以為了了,他以前確無婚娶之念。
但無意穿堂風,孤倨引山洪。
百年陳釀就是宴尋的命脈。
宴尋拱拱手“屬下預祝小侯爺得償所願喜結連理。”
遠著呢。
他總覺得小侯爺對顧大姑娘的惦念,宛如一顆煮熟的種子,發不了芽開不了花,到頭來一廂情願。
然而,那些令人掃興的話語,還是忍住不說了吧。
宴尋收斂了思緒,指了指濃茶,戲謔地說“小侯爺,切勿辜負了大姑娘的一片心意。屬下先行告退。”
謝灼:……
……
京兆尹杜家。
燭火搖曳,歎息聲不絕。
中年美婦端著盅湯,推開了書房門“老爺如此憂心,可是遇到了棘手之事?”
京兆尹杜大人又幽幽歎了聲音,將沈氏夫婦逼迫汝陽伯府大姑娘之事娓娓道來。
“案情已明,老爺隻需公正裁決,便可恰當地回報汝陽伯府昔日的援助之恩。”中年美婦手持白瓷勺,緩緩攪拌著湯盅,柔聲說道。
京兆尹杜大人搖搖頭“夫人有所不知。”
“汝陽伯派戴良來傳話,言顧沈舊交匪淺,有意息事寧人,不欲大動乾戈,希望我能網開一麵。”
中年美婦蹙眉,眉宇間有些許驚愕。
“何種舊交,能置嫡長女的生死清譽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