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當年他們嫌棄我是個女嬰,恰遇母親菩薩心腸,憐我孤苦,收養我,又悉心教導我。”
“不是親生,待我卻勝似親生。”
“在母親收養我的那一刻起,我與那一家人便再無乾係。經年累累歲月流轉,他們偏生厚顏無恥找上門來認親,打秋風,說些似是而非的話,置我於何地。”
“哥哥,你若是不幫我,我真的沒臉在上京城活下去了。”
樂安縣主聲音帶著哭腔,眼淚簌簌落下。
宴尋將棉花團塞的更緊實了些。
不比較不知道,一比較嚇一跳,樂安縣主委實是蠢出升天。
謝灼輕輕從腕間摘下那串迦南香木嵌金珠手串,一顆顆精致的珠子在他修長的指尖緩緩旋轉。
聲音冷冽而深邃,宛如深秋清晨的寒霜,又隱隱透露出一絲不耐。
他眼皮微抬,眼神淡漠地掃了樂安縣主一眼,薄唇輕啟,語帶嘲諷“樂安縣主,莫非是在懇求本侯爺助你離京?”
“大乾幅員遼闊,江南塞北東海西境,不知縣主中意何處?”
沒臉在上京城活下去,那就莫在上京礙眼。
感受到謝灼身上散發出的氣勢,樂安縣主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顯然未曾預料到謝灼會給出這樣的回應。
抿了抿唇,暗自思忖謝灼是否是刻意為之。
但謝灼的神色清清冷冷的,窺不出絲毫多餘的情緒。
樂安縣主隻好作罷,卻不敢再隱約其詞,小聲而直白道“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何意思?”謝灼淡聲道。
“縣主方才言,本侯的母親待你勝似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