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灼眉目一凝,心底風起雲湧。
顧榮、裴敘卿、樂安縣主……
他很肯定,樂安縣主眼高於頂傲慢自大,按理說,絕不會自折腰身,與常年寄人籬下窮困潦倒的裴敘卿有所往來。
不踹裴敘卿兩腳,都算樂安縣主有道德。
可裴敘卿卻在睡夢中喚樂安縣主的名諱。
詭異。
此間定有難以參透的大秘密。
“清算湣郡公遺腹子勢力之事,你全權處理便是。”
“反倒是裴敘卿……”謝灼手指微屈,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著桌沿,神情晦澀深邃,難以捉摸。
半晌後,才沙啞開口“著人向皇鏡司司醫索要一粒刑訊逼供時致人神思恍惚的香球,然後交給蟾桂院的密探,將其混入裴敘卿所用的安神香中。”
“裴敘卿的口吐之言,要一字不差的呈報於我。”
說到此,謝灼頓了頓,繼續道“務必指派親信嚴密監視蟾桂院,一旦發生任何意外情況,立即封鎖蟾桂院。”
“丞昇,我不希望有一絲一毫敗壞顧大姑娘清譽的隻言片語泄漏出來。”
他要未雨綢繆,將一切可能出現的意外考慮在內,想好應對之策。
他是好奇顧榮和裴敘卿之間的愛恨糾葛。
但,探索秘密的目的是靠近顧榮,讓顧榮卸下心防,而非以心悅守護之名,行傷害之實。
“屬下領命。”丞昇頷首。
謝灼擺擺手,示意丞昇退下。
書房裡,陷入寂靜。
但,謝灼的心很不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