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223-225(2 / 2)

他剛才隻記得與許公子聊天了,許公子也在寒山書院讀書,說是有兩道題不太會,一會有時間了想讓寧桃幫他講題。

寧棋歎息,“就是那會你與她哥哥說話的時候,她從旁邊過去了。”

寧桃瞪他,“有好看的小姐姐,你咋不叫我。”

“你那麼熱情的要給人講題,我拉了你好幾次,你都沒回應,還嫌我煩來著。”

好麼,這都怪他了。

大頭特彆委屈地皺了皺鼻子,甩給寧桃一個後腦勺。

寧桃伸手在他腦袋上揉了兩把。

中午新郎一到,寧桃就不用站在門口迎人了。

他得和寧林帶著大頭一起堵門。

王家兩位表哥,加上他們兄弟三人,還有柱子他們,組合起來人還是蠻可觀的。

徐澤一進來就雄赳赳氣昂昂的。

他本來個頭就高,還穿得特彆喜慶,戴了個紅色的帽子,遠遠看起來特彆有範。

寧林被他一掃,下意識地就吸了口氣。

寧棋小聲驚呼:“姐夫今日看起來好威風。”

簡直跟打了勝仗似的。

當時徐澤他們回京,他跟王氏回老家了,沒瞧上大師回京。

今日瞧著也不差。

於是,寧棋眼裡閃出了幾顆星星。

寧桃嗬嗬兩聲,太慫了。

老大被震住了,老三被征服了,就剩他這個老二了。

結果,大家起哄讓徐澤背什麼詩時。

徐澤張口就來寧桃昨日寫的。

寧桃當場就給跪了。

好羞恥,兄弟三人淪陷的一個比一個慘。

尤其是他,早早就被收買了。

正在寧桃暗自撓牆時,就聽身後的王三道:“哥,你聽出來沒,這詩的水平和二毛一個檔次的。”

王大深以為然,“人家是武將,能寫出這個水平已經很不錯了。”

王三嗬嗬兩聲,“可二毛他不是武將。”

二毛同學:“……”

你們太欺負人了!

寧林把寧香背上轎子,寧桃眼睜睜地看著姐姐被人抬走了。

心裡莫名的有些發酸,伸手下意識地又在寧棋的大頭腦袋上揉了幾下。

寧棋這次沒拍開他的手,心情跟他一樣鬱悶。

王大奶奶笑道:“明日就回來了,你們哭什麼嘛……”

寧桃想說我沒哭。

隻是眼睛很難受,那邊王氏已經哭得嘩啦啦的了。

大太太正在一旁安慰著。

寧桃揉了揉眼睛,就聽王大喊他,一起去徐家。

他本來不太想去,猛得想起徐澤說讓他今日去他那裡挑東西的。

立馬整了整衣衫,領著小武上了馬車。

寧桃也不是頭一次參加婚禮,大概過程還是有些了解的。

王大喊他過去,就是希望一會一起把徐澤給灌醉了。

寧桃:“……”

您太看得起我了。

寧桃的酒量是真爛。

徐澤的酒量是真好,一群人沒喝過他一個。

更何況,他那些營裡的兄弟。

結果,徐澤沒倒,女方這邊的親戚,一個比一個倒得快。

寧桃酒量不行,喝得極少。

所以,第二天起來,也不覺得難受,隻是覺得後背有點疼。

小武見他穿衣裳有點困難,忙上來幫忙。

寧桃不記得昨天撞哪去了。

結果一問,小武才說因為過去灌徐澤的人沒一個醒的,所以小武他們這些書童各自扶著自家公子上車。

彆人家的公子都是文文弱弱的。

反倒是書童壯一些。

他們這兒倒是反過來了,寧桃人高馬大不說,力量也不小,跟著老董多少練了幾年了,平時一隻手就能把小武給拎起來。

所以,小武把他弄上車那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最後還是大武幫得忙。

兩人扶一個爛醉如泥的人也不容易……

寧桃黑線:“說重點,把我摔了幾次了。”

小武弱弱地抬起三根手指。

寧桃一瞪眼,他又抬了兩根……

寧桃:“……”

他就說嘛,後背怎麼這麼疼,而且疼得還不是一個地方。

寧桃艱難地把衣裳穿上。

小武弱弱道:“昨天晚上回來,咱們已經給您上過藥了,誰知道摔得實在有點重,一會奴才再給您擦點藥。”

寧桃望天。

他得找個五大三粗,比他強壯的書童才行。

吃完了早飯,寧桃才知道昨日他沒從徐澤那兒討到東西。

正打算吃完飯去徐家討要。

寧林一把拉住他道:“傻不傻,明日他們就回門了,到時候你隻管開口便是了。”

寧桃點頭。

一旁的王三拍著桌子笑道:“我就說嘛,那詩怎麼有你的水平,敢情是你提前放了水。”

寧桃不想理他,太張狂了。

王三奶奶拉了自己相公一把,小聲道:“你彆說了,表弟要生氣了。”

王三道:“怕他做什麼,小毛孩兒一個。”

寧桃才不會生氣,隻是有點鬱悶。

王三都瞧出來了,也不知道旁人知不知道,萬一大家都知道那詩是他寫的,他這老臉可往哪裡擱呀。

身心受創的寧桃,還是一有空就窩在房裡看書。

許久沒一起讀書了。

王大對於寧桃的進步驚得半天回不過神來。

尤其是許多文章的解釋,是他想都不曾想過的,他現在讀的書,他也未曾聽說過。

寧桃道:“這些都是趙師兄推薦給我的。”

還有一些是胖先生給他說過的,也有幾本是範二幫他找的。

總之他這邊資源很不錯。

所以,他把自己讀的覺得有用的幾本書目給抄錄了下來,也讓表哥們根據書目去買。

王三奶奶和王大奶奶一道過來給他們送點心時。

寧桃正在給王大他們幾個人講題。

三奶奶是沒見過寧桃的。

這次屬於初次碰麵,先前還怕王三說話不注意惹惱了寧桃。

如今瞧著,這位與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幾個人裡麵,就他年歲最小,但是氣勢卻比王大他們強了不少,如今聽他講典故,更讓人刮目相看。

大奶奶摸了摸兒子的頭,讓他彆出聲。

仔細聽著。

小毛頭聽不懂,但很聽話。

直到寧桃講完了,三人才長長吐了口氣。

三奶奶扭頭看了大奶奶一眼,輕聲道:“我原以為相公的學問已經很好了。”

不曾想——

大奶奶笑道:“你多與他接觸接觸就知道了,二毛人很好的。”

三奶奶咧咧嘴。

想起,昨日小丫頭與她說的,二太太和錦兒的事,她就覺得這位怕是並不太好說話。

寧桃吃完了二位表嫂送的東西,領著王大兒子征哥兒在院裡踢了會球。

下午又繼續刷了會題、看了些書,不知不覺一天又過去了。

寧桃晚上躺在床上,思索了一下自己回來快十天了,都在乾嘛?

很遺憾,他貌似啥也沒乾,當了幾天的門童。

昨天還摔了個好幾下,至今後背還疼著呢,痛定思痛,他決定明日從徐澤那兒討到東西,立馬就回書院。

滿打滿算在書院還能學習個一個來月,就得回鄉凍手了。

正思索著,小武拿了封信給他。

據說是範二讓範四捎來的,參加完寧香的婚禮,範家人已經與史家人今日離開了。

結果,寧林送完媳婦回來,一直沉浸在莫名的興奮之中。

把這事就給忘了。

臨睡前才想來,便讓東桂給送了過來。

範二鮮少給寧桃寫信。

關鍵是兩人之間也沒什麼廢話,一般都是談工作上的事。

寧桃拆開信,這次也不例外,還是工作上的事。

不過末了提了一句,說什麼他這年紀不小了,如果要議親的話,仇家姑娘還不錯。

寧桃:“……”

這位姐姐手伸的是不是有點長。

寧桃直接忽略後麵的內容。

他要不要娶妻,娶什麼樣的女子,說實話他還沒有什麼概念。

更何況,像仇姑娘那樣,連一根頭發絲都沒見過的,他根本不在考慮範圍之內好吧。

喚來小武給他磨墨。

他還是把海運的事情給回了一下。

來趙州之後,他也讓小武打聽了一下海運的事。

以前趙州和薑州都有小支的船隊出海,但是官方並不有參與,不過海運收的稅收卻是彆的東西的兩倍有餘。

這才使得賣到旁的地方的小鏡子啊,小懷表之類的價格其高。

範二就是想讓他這邊打聽一下,如果有船隊出海,船隊一般什麼時候出海,他們能否搭個夥。

她最近正跟範大老爺在提這事。

就是希望朝廷能引起重視,畢竟海運來錢更快一些。

但是風險也更大一些。

寧桃把自己打聽來的都給她寫上去了。

末了又關心了一下商隊的事情,把信封起來,讓小武明日幫他寄出去。

寧桃休息了一晚,感覺後背疼得慢多了。

穿待整齊隻等著徐澤一會來了討禮物去。

結果認完親,徐澤就給三個小舅子,每人幾顆金瓜子。

寧桃有點傻眼,拉著他的袖子,小聲道:“幾個意思?就這把人打發了。”

徐澤瞪他,“你以為呢?金瓜子哎,貴著呢,一顆都能買多少東西了。”

寧桃磨牙,“你答應讓我挑禮物的。”

徐澤苦哈哈道:“實話跟你說吧,昨天晚上一激動,把庫房全交給媳婦了,現在問她要鑰匙,再讓你挑我實在說不出口。”

啥玩意兒?

寧桃更傻了,“你不給自己留點私房錢?”

徐澤哭,“我倒是挺想留,我這不是激動了麼……”

寧桃:“……”

再激動也不能把錢全交出去呀,這是有多傻。

作者有話要說:  寧桃:徐澤不配當姐夫,你個小氣鬼。

徐澤:你懂個屁!

傳說中的好榜,慘得有點猝不及防,可憐的我!!!感謝在2021-05-27 08:10:30~2021-05-28 08:28: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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