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的人,來得很快,幾人背著藥箱,先去到偏殿。
此時,胤禛正坐在年世蘭的床前,看著她表情痛苦,想要說話又不斷嘔血的樣子,心中焦急。
“世蘭,你一定要挺住,你還要一直陪著朕,朕從沒想過要失去你,朕立刻恢複你的妃位,不,朕晉你為貴妃。”
年世蘭躺在床上,眼中的淚水,不知是因為高興,還是因為痛苦?順著眼角流淌下來,無法用言語表達,隻能,輕輕點了點頭。
“咳咳,”隨即而來的,便是更痛苦的咳嗽聲。
胤禛緊緊抓住她的手,一直在輕聲安撫,很怕下一刻她就閉上眼睛。
“微臣給皇上請···”
太醫話還未說完,便被胤禛一把拉到床前,隻是,老太醫的眉頭越皺越緊。
他立刻從藥箱中取出銀針,先是沾了一絲毒血,用特製的藥水試了試,頓時臉色大變。
聲音顫抖的向皇上稟報:“皇上,年貴妃中的應當是鶴頂紅。”
胤禛也是臉色變得更差了:“太醫,想儘一切辦法,也要保住她的性命。”
太醫歎息一聲:“微臣隻能儘力而為。”
太醫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開了一張解毒的藥方,又將人扶起,為她施針。
後殿中緊張的忙碌著,正殿眾人,則是安靜的等著消息,直到幾個侍衛,將一個神情滿是淡漠之人押了上來。
眾人愕然,皇後身邊的剪秋,誰沒見過,怎麼會是她呢?
剪秋一進來,便看到了安穩坐在一旁的沈眉莊。
剛剛還很是安靜的人,立刻憤怒的暴起,隻是未能讓她如願,被身後的侍衛死死的押著。
而蘇培盛則轉身走後殿:“皇上,下毒之人已經抓到。”
語氣中有些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
胤禛聽後,立刻大步向正殿走去,隻是看到殿中被押著的人,心中不解。
此時的剪秋也不再掙紮,而是得意的笑了起來,笑得漸漸張狂。
蘇培盛見皇上一直皺著眉頭,便先上前解釋道:“回稟皇上,中途唯一碰過酒水的,隻有剪秋,
而她被抓後,也不曾反抗,隻是中途趁人不備,想要自儘,毒就藏在了她的指甲中,好在侍衛反應快,將人攔了下來。”
胤禛火冒三丈,一隻茶杯順手飛了出去。
啪,正好打在了剪秋的額頭上,一絲鮮血順著額頭流下,顯得她的麵目更加猙獰。
“放肆!到了朕的麵前,竟然還敢放肆大笑,說,到底是誰派你下毒的?”
剪秋也不顧頭上嘀嗒嘀嗒流下的血跡,而是抬頭,目光直直的看向前方,眼神凶狠。
“報應,都是報應,她該死!奴婢恨,隻結果了一人,寧妃還好端端的坐在殿上,奴婢的計劃,應該再完善些的。”
胤禛憤怒的拍了一下桌案:“不可理喻,簡直不可理喻,一個奴才,竟敢謀害主子,說,是不是皇後叫你來的?”
一提到皇後,剪秋雙眼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歇斯裡地的大喊,
“皇後,你竟然還敢提皇後,若不是你,娘娘怎會落得如此下場?又怎會叫人謀害。”
太後惱恨剪秋給她惹麻煩,並沒有聽出話中的其它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