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胤禛氣的不輕,立刻上前勸慰道:“皇帝,你先消消氣,這奴婢犯了錯,杖斃了便是,何必跟她一般計較。”
胤禛:“毒婦,當真是毒婦,朕就應該廢了她,也就不會有今日的事情了。”
對於太後的勸慰,胤禛絲毫不曾理會:“不是說皇後已經瘋了嗎?為何還能夠指使你?
皇額娘,是不是你給太醫院下的命令。”
“哈哈···”剪秋大笑起來,轉而狂笑,轉而變得又哭又笑,像是嘲笑眾人一般。
“晚了,已經晚了,太醫說,皇後已經傷到腦子,再也清醒不過來了。”
說著,眼淚又刷刷的掉了下來,人也逐漸呆滯,
“太後娘娘,您的打算落空了,沒有指望了,再也沒有指望了。”
太後很是意外,立刻轉頭看向剪秋:“你說什麼?剛剛的話,你再說一遍!”
剪秋“晚了,一切都晚了,太後娘娘,奴婢求過您多次,您為何視而不見?如今,太醫說毒已經入腦,再也清醒不了了。”
太後心慌意亂,手足無措:“你說謊,你是騙哀家的對不對?”
“奴婢不想看著娘娘如此瘋癲下去,她是一個多麼驕傲的人。”
剪秋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神情暮然道:“因此,再來宮宴之前,奴婢就已經哄著皇後喝下了鶴頂紅,將她好好的安置在了床上。
奴婢隨後便去陪她,隻是可恨,寧妃沒能為娘娘陪葬。”
剪秋將目光緩緩移向沈眉莊,眼中充滿惋惜:“生前,娘娘最後一個心願,便是打掉寧妃的胎,可惜奴婢依然沒有替她完成。”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人也整個癱軟在地,完全失去了精氣神,目光中也出現了灰色氣息。
“你瘋了,你真是瘋了。”太後完全不可置信,走下台階,站到了剪秋的身前,一巴掌便打了上去。
“大膽,你竟然敢謀害皇後,皇後中毒越來越深,你為何不來向哀家稟報?又為何要自作主張?你想陷哀家於何地?”
太後憤怒無比,宜修沒保住,宮中便再無人為家族撐腰。
這剪秋又不知死活的謀害年世蘭,年家又豈會放過烏拉那拉家。
就在殿中漸漸安靜下來時,太醫從後殿跑了出來:“皇上,老臣幸不辱命,已經將華貴妃救下。”
聲音不大,但卻清晰的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剪秋漸漸失去神色的眼眸,瞬間又迸發出恨意,在侍衛鬆懈下,一下子便被剪秋掙脫開來。
剪秋踉踉蹌蹌的,便想向著殿後跑去,隻是沒兩步,又被侍衛給摁下,完全動彈不得。
太醫見到突發場麵已經平息,又接著道:“雖然老臣已將華貴妃救下,但鶴頂紅之毒,毒性劇烈,以燒毀娘娘的五臟六腑,不僅影響了娘娘的壽數,恐怕,往後隻能常年與藥相伴了。”
胤禛輕輕鬆口氣,自言自語的道:“活著便好,活著便好啊!”
這場意外,是他完全無法料到的,胤禛伸手揉了揉額頭。
太後同樣鬆口氣,“還好,還好!”
剛剛大罵幾句,有些激動了,到底年紀大了,身體吃不消,有些發軟,幸好有竹溪在身後扶著。
事情已經發生,她要好好的想想解決辦法,太後一腳深一腳淺的向著殿外走去。
隻是站到門口時,見到殿外一排一排的禦林軍守衛,為何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