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要他踏踏實實做皇帝是不可能的,雖然大家都說皇帝好,可薑悟看慣人生百態,知道地位越高責任越大。
……更彆說這個原身在曆史上是個注定被斬首的昏君。
薑悟更不覺得自己行了,難不成他還有改變曆史的本領不成?
按照曆史進程,最終斬殺薑悟推翻昏君的是如今的定南王世子殷無執,他在曆史上的評價非常好,是勤勉為民、英明神武、開創盛世、青史留名的千古一帝。
而且他殺了薑悟之後,居然沒有刻意改朝換代,而是繼續延用‘夏’這個國名,曆史學家為了區分殷無執掌權前和掌權後,使用了前夏後夏作為劃分。
後夏在能在曆史上成為瑰麗無雙,人人向往的朝代,殷無執功不可沒。
回過神來,薑悟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些不負責任。因為如果他一旦自殺成功,勢必會換薑家的其他人登基,殷無執無法達成斬殺昏君的副本,也許就不能走上既定的道路,換句話說,曆史將失去這麼一位千古帝王,以及那麼一段奇跡盛世。
可薑悟並沒有刻意研究過昏君都做了什麼天怒人憤的事情,也不知道要如何複製才能把殷無執推上最後的道路。
再加上……既然總歸是要被殺的,他一點都不想花心思搞正事,可桌案上堆積那麼多折子,薑悟又擔心萬一有什麼不能及時解決無意識害了人命。
他思來想去,最終得到了一個好辦法,雖然不知如何複製昏君的所作所為,可他知道激怒一個有尊嚴的男人應該怎麼做。
不就是作死麼?這有什麼難的。
把殷無執宣進宮裡,羞辱他,折磨他,作踐他,再壓榨他的勞動力,既可以在做昏君的這段時間解決堆積的政務,確保緊急事項及時得到處理,又可以提前訓練殷無執做皇帝的能力,還可以拉足殷無執的仇恨。
說不定哪天睡著睡著就被他乾掉了。
簡直是一石三鳥!
但想法付諸實踐卻遠遠沒有那麼容易,他宣過殷無執入宮侍寢,聖旨宣出去,滿朝文武都覺得荒謬,殷家更是惱火至極,直接抗旨不尊。
薑悟有些生氣,可又不能真的動刀把定南王全家都砍了,隻能絞儘腦汁,另辟蹊徑。
陳子琰的父親是當朝丞相,陳相爺與定南王素有交情,又是殷無執最為敬重的老師,這一來二去,殷無執與陳子琰的關係便也如親兄弟一般。
薑悟便把主意打到了陳子琰的身上,先假意說有事找他,人一來就給他直接軟禁了,一夜之後,薑悟命人去給陳家送了許多金銀珠寶,曰:陳侍郎侍寢有功,這是陛下賞的。
有他大肆宣殷無執入宮被拒在先,就不信陳家不明白這個是什麼意思。
殷無執重情重義,正人君子,怎麼可能讓兄弟為自己受過?
薑悟篤定,不是今日,便是明日,殷無執定會自己送上門來。
這個想法剛剛落定,身後便傳來貼身監官的聲音:“陛下,定南王世子求見。”
陳子琰偏頭,瞧見身畔人的神色未變,但一瞬間緩和下來的麵部曲線,卻還是能看出他心情愉快。
阿執,果然來了。
他放下手中的葡萄,接過婢女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然後起身站在一側。
殷無執身著赤色世子袍,很快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中。
陳子琰眸色微動。
他當然知道,薑悟的目標一直都是殷無執,把自己宣進宮裡也不過是為了逼他現身,畢竟殷王世子可是名動關京的風姿無雙,便是不好男色之人都不得不承認殷無執生得一副神仙樣貌。
兩人視線一觸即分。
都是大男人,又都是世家嫡子,有功名在身,還有家族撐腰,兩個人大概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淪落到以色侍人的地步,還在如此尷尬的場景下相見。
殷無執躬身行禮,“臣參見陛下。”
都這個時候了,他倒也沒亂了禮數,薑悟道:“殷愛卿平身,快近身來,讓朕瞧瞧。”
那語氣輕佻的像是登徒子在調戲大姑娘。
殷無執壓下長睫,遮去眸中的陰霾,道:“陳相思子成疾,臥床不起,還望陛下允許陳侍郎回府探望。”
這就差指著薑悟的腦門子說,你個昏君,如今既然已經達成目的,還不快把我好兄弟放了。
薑悟偏不直接放,他回頭,故意當著殷無執的麵兒調戲人家好兄弟:“陳愛卿,你舍得離開朕麼?”
陳子琰眉間微擰。阿執過來明顯就是為了換他離開,可他如今若是走了,豈不是將阿執陷於水深火熱之中?
可要說同甘苦共患難,這‘以色侍人’的難,他實在是張不開嘴一起承擔。
作者有話要說:新文開啦~希望多多支持=3=
【加粗】1V1HE,受是個大作精還是大喪批,日常隻對找死有動力,可能涉及微修羅場和萬人迷,接受不了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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