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否有這個榮幸,請你跳一支舞呢?”
“美麗的小姐。”
如果忽略裙底正在蹭自己的尾巴,布利斯看起來就像晚上邀請她跳舞時一樣正經。
但這種觸覺實在難以忽略。
艾米向後退了兩步,想借此把亂動的尾巴甩開,但那根調皮的小東西突然用力纏緊,使她腳步踉蹌,整個人後仰差點摔倒。
尾巴的主人反應倒是很快,立刻上前攬住了她的腰,手掌收緊,傾身而下,自然得就像這一切是舞步的一部分。
“不必這麼心急。”男人的喉間發出沉沉的低笑:“音樂還沒到這一節。”
薄荷香氣隨著布利斯的靠近鋪天蓋地地裹了上來,艾米感覺身體僵硬,心跳震耳欲聾,連呼吸都無法自如,輕而易舉就被牽引著進了舞池。
等到男人的另外一隻手想要扣住自己的手指,她才稍微清醒過來。
僅僅一個照麵,自己就又被這個男人蠱住了,到底是誰攻略誰?
不甘示弱的領主小姐因此被激起了好勝心。
她不再畏手畏腳地躲避對方的視線,而是仰頭和那雙湖綠色的眸子對上,挑釁般地彎了彎嘴角。
然後,她徑直掀起裙子,露出大腿上的尾巴,沒有任何預告地用力地捏上了頂端的桃心。
男人立刻不受控地悶哼了一下,粉色從領口蔓延上臉頰,到最後連耳根都被飛霞染紅。
“不必這麼心急,魅魔先生。”
“現在還沒到吃飯的時間。”
新的音樂響起,這次換成艾米主動搭上了對方的肩膀。
和晚上的布利斯不同,夢裡的他並沒有那麼冷靜,從舞蹈的開始,那隻覆在艾米腰上的手就貼合得極為緊實,不僅如此,他還有意把掌心的少女往自己的懷裡壓,力氣大得好像想把對方揉進身體裡。
這讓艾米幾乎做不出什麼額外的動作來,像隻提線木偶一樣被帶著邁步,有那麼幾個旋轉的鏡頭,她甚至完全被男人騰空抱了起來,腳尖隻能踮在他的鞋上。
“布利斯,離遠點,我要喘不過氣了。”艾米漲紅了臉,下意識用對雷爾夫的語氣,想把貼緊自己的胸膛推開。
但無濟於事。
布利斯不像雷爾夫那麼聽話。
他的尾巴再度蹭上懷裡少女裸露的小腿,但這次,被緊緊控製住的領主小姐拿不出任何手來進行反擊。
“好香。”
“好可愛。”
布利斯俯身貼近艾米的耳垂,黏黏糊糊地在她的耳邊小聲詢問。
“好想嘗嘗你。”
“我可以嘗嘗你嗎?”
艾米掙紮著想和裙底亂動的尾巴鬥爭。
“不可以!”
她有點惱火地說:“人類不能接受隨便和什麼人做這種事情的!”
腿間的尾巴立刻停下了。
男人悶悶不樂的聲音透過胸膛傳出:“我隻想輕輕嘗一口也不行嗎。”
“當然不行!”
“怎麼樣才能可以呢?”
布利斯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委屈巴巴的困惑,聽起來就像沒有經過社會化的小動物初入人類社會的迷惘。
這讓艾米突然靈光乍現。
絕好的機會。
“人隻會和,嗯,愛人做這件事。”
她思考片刻,最終選中了這個比較合適的詞語。
“可是你已經訂婚了。”男人的手趁她不注意從腰部向上撫到她裸露的背,指節在肩胛骨上打著圈摩挲,用無意識的行為來緩解饑餓的燒灼:“彆嫁給洛克,他比你大快十歲,已經是個老男人了。”
他用那雙湖綠色的眼睛專注地看著對方:“你喜歡他哪裡?我可以做得更好,嫁給我好不好?”
艾米咽下了一口口水定定心神,來確保自己不會被他蠱惑得五迷三道而忘了後麵想說的話。
“愛人的前提是相愛。你都不愛我,我為什麼要嫁給你?”
布利斯的眼中劃過短暫的茫然。
從小到大,沒人和他說過這件事,母親教他的,也從來隻有狩獵。